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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好是京圈里遠(yuǎn)近聞名傻子,不僅有性癮,還失憶。
可她也是京圈名媛羨慕的對象,只因顧家二少爺愛她如命。
顧硯山要去國外談十億的項(xiàng)目,看見溫書好紅了眼眶,就能當(dāng)場推了第二天跟跨國集團(tuán)的簽約會。
上次京圈的私人酒會上,有個富二代湊到顧硯山面前陰陽怪氣,“顧總,您把溫書好看得跟囚鳥似的,難不成她真傻到,離了您就活不了......”
話沒說完,顧硯山就讓人割了他的舌頭。
“再讓我聽見有人說她一句不好,下次割的就不是舌頭?!?/p>
從那以后,沒人敢在顧硯山面前提溫書好傻。
可就在幾天前,京圈里忽然流出一段模糊的視頻。
視頻沒頭沒尾,看不清人臉。
只能清晰聽見女人的哭聲。
鏡頭晃了晃,掃過一雙青筋暴起交疊的手。
有人扒出視頻的背景,正是三年前溫書好失蹤后被找到的地方。
..................
盡管大家都有意瞞著溫書好,可終究還是讓她看到了這個視頻。
溫書好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后,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只剩下她一人。
管家說她昨天發(fā)病了。
可是她忘記了自己怎么發(fā)病。
這時走廊忽然傳來一陣爭執(zhí)聲。
聲音是從書房方向傳來。
溫書好認(rèn)出來其中一道是顧硯山干妹妹顧亭亭的聲音。
她光著腳來到了書房外。
門沒關(guān)緊,顧亭亭帶著哭腔的哀求清晰地飄出來,“你別報(bào)警!這個視頻牽扯到三年前的事,我不想被抓。”
顧硯山壓抑著怒火,“你還有臉提?當(dāng)年你騙阿好我在派對等她,她特意打電話問我,我以為你只是小姑娘鬧著玩,才順著你的話說我在!我怎么沒料到,你會把她往火坑里推!”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狠狠戳進(jìn)溫書好的腦海中。
她這三年的混沌忽然清明了。
那些被選擇性遺忘的畫面突然沖破記憶的閘門。
三年前那個下午,顧亭亭拉著她的手,“阿好,硯山哥在城西派對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p>
那時候她就看出顧亭亭有些不對勁。
所以她還特意給顧硯山打去電話。
電話里他聲音放得溫和,“嗯,我在這兒,你要是想來,就讓亭亭陪你過來,路上小心?!?/p>
她以為他真的在等她。
于是她毫不猶豫跟著顧亭亭出門。
她不知道,顧硯山掛了電話后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回憶被顧亭亭陡然拔高的聲音打斷。
“我沒有!我只是想讓她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
她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她那么傻,憑什么占著你所有的寵愛?我只是想嚇嚇?biāo)?,我沒想到那些人會對她做那種事......”
顧硯山冷笑,“她現(xiàn)在的性癮,失憶,都是你所謂的嚇嚇?biāo)??顧亭亭,你別太過分!”
“三年前我已經(jīng)替你處理干凈了,這一次我不會再縱容你了。”
顧硯山到現(xiàn)在還能想起昨天他站在房間外聽到的聲響。
起初是她壓抑的嗚咽,緊接著是男人的沙啞的喘氣聲。
家庭醫(yī)生站在他身邊低聲報(bào)告著,“溫小姐今晚看了視頻后又犯病了,情緒很激動,是大少爺趕來才安撫住的?!?/p>
顧硯山閉上眼睛。
三年前,溫書好從那場混亂派對里被抬出來時,也是這樣。
渾身都是洗不掉的痕跡,眼神空得嚇人。
后來診斷書下來了。
性癮,選擇性失憶。
每次蘇晚發(fā)病時無意識伸出的手。
泛紅的眼尾。
都讓他覺得刺眼又難堪。
他控制不住齷齪的嫌棄,所以他從來不碰她。
聽著兩人的談話,溫書好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所有的真相。
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她終于想起昨晚發(fā)病的原因了。
昨天她無意間看到了那個視頻,聽到了自己絕望的哭聲。
那些被壓抑的恐懼和痛苦瞬間爆發(fā),才讓她失控。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
像是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在皮膚下游走,癢得她全身發(fā)顫。
模糊間,她只感覺到一個溫?zé)岬纳碥|壓下來。
她喉嚨里溢出細(xì)碎的嗚咽,無意識間就喊出了那個刻在骨子里的名字,“硯山哥哥......”
伏在身上的男人動作猛地一僵,隨即握緊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忘恩負(fù)義的小東西!”
話未說完,動作竟添了幾分狠戾。
直到她徹底撐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溫書好的眼淚無聲地砸在地毯上,踉蹌著后退。
原來她所有的痛苦,都源于顧亭亭的惡意,和顧硯山那句漫不經(jīng)心的默認(rèn)。
顧亭亭聽到顧硯山的指責(zé),突然停止了哭鬧。
泛紅的眼眶里滿是委屈與怨懟,“沈硯山?你現(xiàn)在叫我顧亭亭了?你忘了當(dāng)年是誰為了你,在醫(yī)院躺了三天三夜,連孩子都沒保住?是誰因?yàn)槟悖桓改岗s出家門,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
這話炸得顧硯山渾身一僵,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站在門外的溫書好也愣住了。
她從未聽過顧硯山和顧亭亭之間,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當(dāng)年你爸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說你會想辦法,結(jié)果呢?你轉(zhuǎn)頭就認(rèn)我做干妹妹,說這樣能護(hù)著我?!?/p>
顧亭亭的聲音越來越哽咽,帶著積壓多年的不甘,“我忍了,我看著你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人,直到溫書好出現(xiàn)?!?/p>
“你對她那么好,推了十億的項(xiàng)目陪她,給她定制背包,連定位器都裝了,可我呢?我在你身邊待了這么多年,得到的只有一句干妹妹!”
顧硯山的拳頭緊緊握著,眼底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
他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好,我不報(bào)警。”
顧亭亭瞬間破涕為笑。
她眼底翻涌著得逞的光,上前一步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當(dāng)年我們在小公寓里,你也是這么護(hù)著我的,你忘了嗎?”
顧硯山混亂的思緒里出現(xiàn)昏黃的燈光下兩人交纏的身影。
“硯山哥,溫書好她有什么好?她又傻又臟......”
話音未落,她突然踮腳吻住顧硯山的唇。
顧硯山渾身一僵,卻閉上了眼睛,竟沒有反抗。
顧亭亭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隱秘的笑,伸手解開他的領(lǐng)帶,指尖順著他的衣領(lǐng)往下滑......
書房里很快就交纏著兩人的曖昧的氣息。
溫書好聽見里面的聲響了。
她嗤笑,慢慢直起身,擦掉臉上流出的眼淚。
她打出了那個號碼,“爸,我同意聯(lián)姻了?!?/p>
“三年了,你終于愿意原諒爸爸了?!?/p>
“一禮拜后,會有人去接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