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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xué)聚會上,隔壁包廂里忽然傳來尖叫聲?!澳睦镉嗅t(yī)生啊,這里有孕婦漏奶了!”
身為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宋溫欣連忙跑去,就當(dāng)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見包廂沙發(fā)上,一個讓她無比熟悉的男人正附在一個臉色通紅的女人胸口。
“我去,周少你不是一向不近女色,怎么......”
“說什么呢,林晚清可是我們周少的白月光,為她干這種事,他不僅不嫌棄,還樂意至極對吧?”
“是啊,再說了要不是為了逼林晚清回來,咱們周少哪里會娶宋溫欣那么無聊的女人,這么些年,一直沒碰過她?!?/p>
......
眾人調(diào)侃之下,宋溫欣看見男人抬起了臉。
是那個整天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的丈夫,周遲暮。
他溫柔的給林晚清拉上了衣服,將女人摟進(jìn)了自己懷里。
“還有遺奶呢......別弄你衣服上了。”
“沒關(guān)系,你最重要?!?/p>
而那件衣服正是今天早上,宋溫欣親自給他挑選的。
這一刻,宋溫欣再也看不下去逃也似的回了包廂。
包廂里的人問她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宋溫欣強撐著微笑,拿起自己的衣服,“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沒有辦法留下談笑風(fēng)生。
剛剛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和周遲暮結(jié)婚三年,男人怎么能背叛她?
宋溫欣多么希望剛剛看見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只是一個幻覺。
可她剛踏出酒店,又在街邊碰見了周遲暮。
他正小心翼翼的將林晚清扶上駕駛座,隨后自己鉆進(jìn)了車?yán)铩?/p>
車子即將駛離,她立馬攔下后面的出租車跟了上去。
邁巴赫停在郊區(qū)外的一座獨棟別墅里,看見這個地方,宋溫欣瞬間紅了眼。
這是他們一起看中買下的婚房。
兩人相擁著走進(jìn)去,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的宋溫欣。
看著他們走進(jìn)婚房,宋溫欣再也沒有勇氣跟上去,她顫抖著手,給周遲暮打去電話。
一遍,兩遍......
無人接聽。
直到第三遍,男人終于接了。
冰冷的嗓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什么事。”
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宋溫欣顫抖的開口,“你能來接我嗎?很晚了,我......”
電話那頭忽熱傳來不明液體粘膩的聲音,男人倒吸一口氣,呼吸變得有些重。
隨后責(zé)備的說道,“家里不是有司機(jī),這點小事別再麻煩我?!?/p>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隨后她看見房間里的男女滾進(jìn)了被子里。
“干嘛給她掛了?我們這樣不刺激嗎?”
“小妖精,你要逼死我是不是?”
......
后面的,宋溫欣再也看不下去。
她哭著跑出莊園,回了家。
一開門,兒子小苗就跑了過來,看見她是獨自一人回來的,瞬間變了臉,“爸爸怎么又沒回來?爸爸不愛你,順帶著不愛我了!連晚清阿姨一根頭發(fā)都比不過!你能不能去死阿!”
說著他便雙手成拳,用力的捶打著宋溫欣的雙腿。
宋溫欣再也忍不下去,她將兒子推開,“那你就去找你的晚清阿姨好了!就當(dāng)沒我這個媽!”
說完,不顧兒子趴在地上撒潑打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guān)上后,世界總算是清凈了。
折騰了一路,她眼角的淚水早已被風(fēng)吹干,宋溫欣極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她坐在床上,面對著的墻壁上掛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婚紗照。
一瞬間,她想起了與周遲暮的初見。
那時候她剛念大學(xué),而周遲暮已經(jīng)是大三的優(yōu)秀代表。
講臺上,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五官清冷又深邃。
只是一眼,她便深陷其中。
但當(dāng)她四處打聽時,卻知道周遲暮正和學(xué)校里的貧困生談戀愛。
他們愛的瘋狂,可身為豪門的大少爺,周家又怎么會允許這樣身份的女人進(jìn)家門,于是在宋溫欣大二那年聽說林晚清帶著周家的錢跑了,那天周遲暮一個人在雨中淋成了落湯雞。
宋溫欣知道,這是機(jī)會。
所以她拿著傘走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p>
“宋溫欣?!?/p>
她抬起頭,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
男人忽然捧起她的臉,吻了下來,那個吻帶著雨水的清冷奪走了宋溫欣所有的理智。
“做我女朋友?!?/p>
后來,便有了他們在一起的故事。
周遲暮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后沒有浪漫,沒有約會。
有的只是男女朋友的頭銜。
直到一次醉酒,周遲暮越界,一次中招。
她懷上了,苗苗。
這是一次兩家共贏的好機(jī)會,宋家提出聯(lián)姻,周家沒有拒絕。
于是,他們結(jié)婚了。
婚后,周遲暮依舊冷淡,出現(xiàn)的時間越來越少。
但宋溫欣從未心生怨恨,她只是天真的想著,只要周遲暮在她身邊就好了,即使平平淡淡到最后,也未免不是一個好結(jié)局。
因為她真的很愛他。
可這一切,卻在林晚清回來之后毀了。
他背著自己,再次和林晚清廝混在一起,忘記了從前被她拋棄的痛。
忘了這些年來,是誰幸幸苦苦陪他做精神治療。
更忘記了為了生下苗苗,她差點大出血而死。
現(xiàn)在,孩子,和孩子父親。
竟然沒有一個在乎她。
宋溫欣忽然覺得自己可悲。
當(dāng)初的那個吻就是錯誤。
那場大雨根本沒有讓周遲暮清醒。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逼林晚清回來!
而她只不過是兩人之中一個感情工具而已!
那么這段婚姻不必再繼續(xù)下去了!
宋溫欣立馬給母親打去電話,“媽,我想離婚了,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宋母雖然有些茫然,但一想到自己寶貝女兒是不會這樣沖動的,這里面一定有她自己的原由。
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同意!正好,宋氏在國外有個醫(yī)療項目,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好?!?/p>
掛斷電話。
宋溫欣猛地站起身,舉起一旁她精心養(yǎng)殖的綠蘿蘭朝著墻壁上的相框砸了上去。
看著從相冊掉落的合照,她撿起來撕成了碎片。
她是宋家唯一的千金,難不成還非得在一個男人身上吊死嗎!
周遲暮,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