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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
周父是個行動能力很高的人,緊接著就用周氏官方的號艾特了宋溫欣。
“我們周家只會有一個兒媳婦,要是再有不三不四的人來沾邊,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p>
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狠狠的打了周遲暮和林晚清的臉。
宋溫欣沒放在心上,這樣的事屬于他們的家事,與自己已經(jīng)無關(guān)了。
誰知她收拾完東西準(zhǔn)備出門吃飯時,一開門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林晚清。
她紅著眼,撲騰一聲跪在宋溫欣面前,拽住她的褲腳,“溫欣求求你,別再挑撥離間了好不好?我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可是遲暮他不能被伯父伯母誤會。”
“你要是不喜歡我,我立馬走,我不礙著你的眼,你要是覺得不夠解氣,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別因?yàn)槲腋t暮吵架,別讓伯父伯母討厭遲暮?!?/p>
“當(dāng)初,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離開的,我真的很愛他,但我從未想過要拆散你們,你打我吧,你打我出出氣?!?/p>
她一邊哭,一邊往自己臉上扇著耳光。
宋溫欣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她身后又沖出兩個人影,是周遲暮和苗苗。
“晚清,你這是做什么!你的身體還沒恢復(fù)!”
看見林晚清這樣狼狽,周遲暮心疼不已,連忙想要將她扶起來。
可林晚清做戲做全,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遲暮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伯父伯母討厭了,我現(xiàn)在就走,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她站起身就要離開,被周遲暮一把拽住了手腕。
“這不是你的錯?!?/p>
說完他便轉(zhuǎn)頭看向宋溫欣。
那雙平靜似水的眸子忽然變得猩紅充滿憤怒,“是你干的?宋溫欣,我以為你當(dāng)真是不在乎,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卑鄙,竟然告訴我爸媽?晚清是無辜的有什么你沖我來就好了,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宋溫欣看著他嘶吼的模樣,那顆本該死掉的心忽然又抽痛了一下。
她什么都沒做。
這件事從頭到尾跟自己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他卻一句話也不問,將鍋扣在自己的身上。
“就是!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媽媽!”
苗苗沖過來,狠狠地推開她。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一對中年婦女急忙走了過來。
周父一把拽開周遲暮,揚(yáng)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夠了!混賬!”
清脆的巴掌聲像是點(diǎn)起戰(zhàn)火的導(dǎo)火索,一瞬間,周遲暮臉色變得極其陰沉,他的視線在周父和宋溫欣之間來回打轉(zhuǎn),最后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好本事,不僅騙得我爸媽幫著你,現(xiàn)在連他們親兒子都不認(rèn)了是嗎?”
“宋溫欣,你踏馬是不是根本沒有心?”
她笑了。
笑得前仆后仰,就連眼淚都出來了。
沒有心?
沒有心,她勤勤懇懇這么多年?沒有心的到底是她還是周遲暮呢?
“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真是看走了眼?!?/p>
周遲暮蹙眉,“你什么意思?”
宋溫欣看著他,那雙一向溫柔似水地眸子如今滿含譏諷,“我什么都沒做,你罵我歹毒罵我陰狠,明明我才是你老婆,卻像是千古罪人一般被你罵的狗血淋頭,周遲暮,十年,我為你付出那么多就算是條狗他也懂得感恩了?!?/p>
說到這她停頓一會,又向前一步一步逼得周遲暮后退,“而你呢?也是,或許當(dāng)初我追你就是個錯誤,或許跟你結(jié)婚就是個錯誤。我就應(yīng)該看著你被她甩,被她玩,最后成為一個廢人!”
“像你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愛!”
“是嗎?可是我這樣的男人,你不也愛得死去活來,要生要死嗎?宋溫欣需要我提醒,當(dāng)初可是你求著我要跟我在一起的?!?/p>
周遲暮咬著牙,他臉色緊繃,帶著些許不屑的眼神。
這樣的話深深刺痛了宋溫欣的心臟,她忽然無話可說了。
“周遲暮,你怎么跟欣欣說話的!”
宋溫欣攔住要動手的周傅,“周伯父,你不用勸他了。事已至此,我們放過彼此不是更好?既然你那么厭惡我?!?/p>
不如分開。
不如趁早分開,也好過兩看相厭。
然而周遲暮又再次冷聲道,“你不要總拿分開當(dāng)做借口,你要真想走,走就是,我不會攔著你?!?/p>
周遲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輕松,像是對待一件毫不在意的事。
也是,其實(shí)就算自己離開了,他也不會在乎的,畢竟他愛的是林晚清。
自己是走是留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呢?
宋溫欣揚(yáng)起唇,“好啊,周遲暮,你要記住,這是你答應(yīng)的?!?/p>
“你又在耍什么把戲?”
周遲暮蹙眉,按照他的想象,宋溫欣應(yīng)該認(rèn)錯才對,可是為什么她不僅沒有認(rèn)錯,還一直堅(jiān)守著要分開。
“如你所愿,我退位,祝福你們?!?/p>
說著,宋溫欣不在停留,轉(zhuǎn)身上樓,她剛關(guān)上房間門,周母就跟了上來。
“溫溫啊,你剛剛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你跟遲暮這孩子都結(jié)婚十年了,怎么可能說分開就分開?”
周母有些焦急,她可不想看見自己兒子重蹈覆轍,再被林晚清耍一次,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周阿姨,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和他離婚。”
宋溫欣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她把手腕上那只結(jié)婚時周母送她的傳家寶玉佩摘下來。
費(fèi)了很大力,把手腕都勒紅了。
周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你是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