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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沈傾歌搬去了隔壁的房間,傭人們私下偷偷議論。
都說豪門深似海,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能被他們收集和記錄,然后當(dāng)成八卦賣給那些喜歡報道豪門新聞的報社,賺取一筆不少的外快。
沈傾歌權(quán)當(dāng)看不見聽不見,做完普拉提就去睡覺了。
早上醒來,手機(jī)已經(jīng)堆滿了幾千條信息。
無一不是有關(guān)陸淮靳和沈薔薇的消息,有視頻,有照片,甚至有人給我打過語音和視頻。
沈傾歌自虐式地翻看每一張照片和視頻,心臟一陣又一陣地收縮,疼到發(fā)抖,疼到麻木。
好像越疼,就越能快點忘掉這個男人!
她在一眾消息里,看見了一張清晰特寫照,照片里陸淮靳單膝跪地,親吻沈薔薇手腕內(nèi)側(cè),眼神深情溫柔,就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沈傾歌反復(fù)放大照片,看了許久后點了刪除。
然后點開名為“我們”的相冊,全選然后選擇刪除,就像將這個人從生命里刪除一樣,干脆利落。
她仰頭喝完牛奶,正要起身離開餐廳,卻看見陸淮靳橫抱著沈薔薇走進(jìn)來,看見她還在家里,停住了腳步。
而跟在他身后的陸淮鈺皺了皺眉,突然朝她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籠罩?。骸拔一貋砹?,老婆。”
沈傾歌沒有遲疑,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她聲音帶著依賴的軟糯。
而被她抱住的身體卻有一瞬間僵硬,緊接著頭頂傳來那道不易察覺、卻刻意壓低聲線的嗓音:“想你了?!?/p>
沈傾歌面無表情,小聲問他:“剛才淮鈺抱著誰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陸淮鈺忽然摟緊了她的腰,溫?zé)岬拇桨贻p輕擦過耳垂:“是他女朋友,喝醉了?!?/p>
沈傾歌嗯了一聲,然后輕輕推開陸淮鈺:“我約了朋友去逛街。”
陸淮鈺卻反握住她的手腕,用那不適應(yīng)的聲線柔聲說:“我記得你很會煲湯,淮鈺女朋友喝醉了,你做大嫂的應(yīng)該照顧一下,對么?”
沈傾歌的手指又被親了一下,心里一陣惡寒,瞬間縮了回去。
在他轉(zhuǎn)頭疑惑地看來前,沈傾歌走向了料理臺,準(zhǔn)備煲湯。
而陸淮鈺一直坐在身后看著她,時不時和她說話。
沈傾歌麻木地盯著燃起的火苗,她沒想到陸淮靳竟然讓陸淮鈺裝成他。
更沒想到陸淮鈺帶回來的“女朋友”就是沈薔薇,三人仗著她“重度臉盲”合起伙來一起騙她。
樓上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沈傾歌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在他們的床上做什么。
擁抱、接吻,還是更深入的接觸?
沈傾歌想起剛才沈薔薇靠在陸淮靳懷里的嬌羞模樣,恐怕在昨晚的接風(fēng)宴上她就破了身子,所以陸淮靳才帶她回了陸家,準(zhǔn)備讓她成為這座老宅新的女主人。
兩個小時后,羊肉湯煲好了。
陸淮鈺將樓上的兩人喊下來,對陸淮靳說:“親愛的弟弟,這是你嫂子給你和女朋友燉的湯。”
陸淮靳眉頭深深皺起,正要開口,沈薔薇突然拉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看向我:“謝謝嫂子,我和淮鈺會好好品嘗噠!”
沈傾歌突然瞇起眼盯著沈薔薇,她被嚇了一跳,然后愣在那不敢動了。
陸淮鈺和陸淮靳也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在此刻分辨出他們。
沈傾歌看著表情各異的三人,不由地冷笑。
既然他們想繼續(xù)演,那就成全他們。
沈傾歌親昵地?fù)ё£懟粹暤氖直郏骸袄瞎?,昨晚媽媽又打電話催我們要孩子,你現(xiàn)在跟我回房間好不好?”
她說完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現(xiàn)在是白天,又在這么多人面前提這種私密事。
陸淮鈺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連續(xù)咳了幾聲,抽出手臂對她說:“公司還有事要忙,你不是約了朋友逛街嗎?我讓司機(jī)送你去吧?!?/p>
沈傾歌沒有推辭,拿著包很快上了車。
離開時,她從后視鏡看見陸淮靳揪住陸淮鈺的衣領(lǐng),劇烈地爭吵,而沈薔薇擠進(jìn)兩人中間說了什么,然后垂頭抹眼淚轉(zhuǎn)身就跑了,兩人又迅速追了上去。
陸淮靳將沈薔薇摟進(jìn)懷里,而陸淮鈺拉著沈薔薇一只手,三人真是和諧啊。
直到車子拐過路口,沈傾歌才將視線收回來。
膝上的白房子皮面上顯出一道道劃痕,全是指甲的抓痕。
逛到一半,沈傾歌接到父親的電話,讓她晚上回來參加家宴。
沈傾歌直接問是不是沈薔薇回來了,沈父也沒有否認(rèn):“小歌,薔薇畢竟是你的妹妹,這些年她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既然所有家產(chǎn)都給了你,你也該答應(yīng)我見見她?!?/p>
沈傾歌無聲地笑了,冷漠地擲下一句:“既然是你的私生女,我就沒有見她的理由?!?/p>
說完沈傾歌掛了電話,摟著閨蜜剛走幾步,她們就被一輛車擋住去路。
陸淮靳靜靜地坐在車?yán)?,看向她的眸光不再溫柔,陰沉冰冷:“我陪你回去參加家宴。?/p>
沈傾歌不想理他,下一秒被保鏢團(tuán)團(tuán)圍住,然后被強(qiáng)行拉上了車。
閨蜜在窗外拼命拍窗,沈傾歌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沈傾歌低頭看著手腕和手臂都被拽紅了,一碰就疼得頻頻皺眉。
陸淮靳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了頭,語氣里帶著一絲指責(zé)意味。
“沈傾歌,這些年我能忍受你無數(shù)次因為臉盲將我和陸淮鈺認(rèn)錯,你怎么就不能嘗試著去接受一個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