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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睡了個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依稀聽到有人在床邊交談。
聲音難以掩飾的慌亂。
“陳醫(yī)生,麻煩你再給我妻子檢查一下好嗎?”
“說她睡著了,可為什么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他說,妻子。
我拼命對抗眼皮的沉重,緩緩睜開眼睛。
他好邋遢啊。
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也亂糟糟的,眼底滿是血絲干裂的,嘴唇滿是死皮。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