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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南枝,你簡直不可理喻!”
傅修實面部肌肉緊繃:“為了跟昭昭爭寵,連親生女兒也舍得詛咒,你配當一個母親嗎?”
他語氣嫌惡,甚至不愿回頭看她一眼。
虞南枝冷冷地笑了,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不配為人父母的人是你,雪團尸骨未寒,你就急著幫另一個女人,欺辱她的媽媽?!?/p>
她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你不用急著反駁我,回去打開雪團的房間門,親眼看看她的骨灰,你就明白了?!?/p>
傅修實眼里泛起一抹驚惶,他緊握拳頭,大步往外走去。
皮鞋踩在地上,發(fā)出‘噠、噠’的響聲。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兒童房里什么特別的東西都沒有,雪團最愛的兔子玩偶還穩(wěn)穩(wěn)地擺在床頭。
傅修實松開拳頭,松了一口氣?!肮皇撬隣帉櫟氖侄巍!?/p>
“修實哥哥,你在干什么?”
身后傳來許昭昭甜甜的聲音,他平復(fù)好思緒,緩緩轉(zhuǎn)身。
“沒什么,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他親昵地摸了摸許昭昭的發(fā)絲,而另一邊的虞南枝還在廢棄樓里苦苦等待傅修實的反應(yīng)。
幾個小時過去,傅修實還是沒有再回來。
她鎖骨處被他用煙頭燙過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潰爛,又癢又疼。
她的鼻翼輕輕翕動,心涼到徹骨。
原來,傅修實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她們母女啊......
她扯出一絲慘淡的苦笑,身體微微搖晃,脆弱而無助。
接下來的一周,她都被綁在這里,除了每日有人來給她送一頓飯,她再也無法接觸到外界,更沒有能力自救。
保鏢來給她松綁的那一天,她全身血液已經(jīng)凝固,剛站起來,就無力地摔在了地上。
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摔散架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艱難地爬起來,一步步走回傅家。
她臉上毫無血色,口中低喃:“拿骨灰......離開?!?/p>
然而一進門,就碰到了囂張跋扈的許昭昭。
她穿著虞南枝的真絲睡衣,滿臉不屑。
“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被修實哥哥趕走了嗎,怎么還有臉回來?”
“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修實哥哥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虞南枝側(cè)過身,想繞過她上樓拿雪團的骨灰。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許昭昭在后面高喊。
虞南枝緊抿唇瓣,冷冷地轉(zhuǎn)身舉起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閃閃發(fā)亮。
“看清楚了嗎?只要我一天還是傅修實的妻子,那不管你是白月光,還是最重要的女人,都只能是小三?!?/p>
“虞南枝,你又在胡說些什么?”
身后傳來傅修實冰冷沉重的聲音,虞南枝后背一涼。
“修實哥哥?!痹S昭昭滿臉委屈撲進他懷里:“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她,她怎么能這樣說我!”
傅修實緊張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沒事,別難過,有我在。”
說完,又冷冷地盯著虞南枝:“看來反省一周的處罰還是輕了點?!?/p>
眼前的一幕格外刺眼,虞南枝扯出一絲苦笑。
“所以呢?還想對我做什么?要為了你的小青梅殺了我嗎?”
傅修實握緊了拳頭,一張臉緊緊繃著。
荒謬,實在荒謬!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還敢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
“滾?!彼〈捷p啟,聲音冷的像冰。
虞南枝嘴角微微抽搐,她麻木地轉(zhuǎn)身上樓,回到主臥收拾東西。
本想收拾完行李就離開,可她太困,太疲憊,手垂在床上,就這樣靜靜地睡著了。
再睜眼,是被樓下的喧鬧聲吵醒。
虞南枝揉了揉眼睛,開門一看。
別墅客廳里燈火通明,許昭昭被客人們圍在中間道賀。
“真般配啊,像許小姐這種名媛才配得上我們傅教授!”
不遠處,傅修實用著德語向他的學(xué)生介紹。
“這是你們的師母,以后你們要像尊敬我一樣,尊敬她?!?/p>
虞南枝心臟仿佛被撕成兩半,痛得無法呼吸。
她昨天剛剛說完許昭昭是第三者,今天,傅修實就用這種方式來打她的臉!
她全臉慘白,雙腿就像黏在了地面,絲毫不能動彈。
傅修實端著酒杯抬頭,剛好對上她絕望的雙眼。
他的眉頭輕輕蹙起,心頭劃過一絲異樣。
他走到虞南枝面前,淡淡道。
“別誤會,我只是告訴大家,昭昭是我的妹妹?!?/p>
虞南枝眼尾泛紅,似笑非笑地開口:“傅修實,我聽得懂德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