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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安是燕城太子爺傅承軒捧在手上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救命恩人。
所有人都認(rèn)為傅承軒愛慘了沈韻安,一輩子非她不可。
直到兩人的婚宴,傅承軒因為一條短信,脫下喜服,徑直離開婚禮現(xiàn)場。
沈韻安紅著眼上前,穿著婚紗擋在車前哽咽:
“承軒,我們的婚禮,你不在,我怎么辦?”
傅承軒捏著手機(jī),看著上面的時間,在感受到車沒有開動后,蹙眉一把拉開車門。
沈韻安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伸手朝著傅承軒走去。
可傅承軒卻一把拉下坐在駕駛室的司機(jī),自己坐上駕駛位,急促道:
“韻安,你知道的,是清雪手劃破了,她一個人在醫(yī)院,我不放心?!?/p>
“婚禮誰都一樣,我看今天司機(jī)穿的正式,你便湊合一下......你母親的藥,我會派人再去研制?!?/p>
派司機(jī)跟沈韻安完婚,用沈母威脅沈韻安,匆忙趕出來的親友倒吸一口涼氣,不斷打量兩人。
沈韻安站在車前聽著傅承軒荒唐的話,眼里的淚水忍不住往下掉。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知道林清雪的場景。
那是兩人戀愛三周年紀(jì)念日,傅承軒借著身體疲憊抗拒沈韻安的靠近,獨自去了書房。
她擔(dān)心傅承軒,拿著牛奶在書房門口時。
卻看見在她記憶里矜貴自持的男人將沈清雪的照片高高舉起,目光向上,虔誠無比。
下一刻,傅承軒悶哼一聲,隨即是紓解后放松的吐氣。
沈韻安瞬間暴走,心悸,歇斯底里將手中的玻璃杯砸向書房,沖進(jìn)去質(zhì)問傅承軒原因。
可他只是慢條斯理整理好身上的襯衫,抬眸看向沈韻安的眼里是極致的冷淡:
“沈韻安,沒遇到清雪之前,我以為對你的感情就是愛,直到我遇到清雪,我才知道那不過是責(zé)任,根本不是愛?!?/p>
傅承軒仿佛已經(jīng)忘記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十五年。
一句話將兩人的感情定性成一方的報恩和另一方的索取。
讓沈韻安積壓在喉嚨里滿腔的質(zhì)問發(fā)不出聲。
傅承軒看著雙目猩紅的沈韻安,蹙眉補(bǔ)充道:
“不必?fù)?dān)心,三日后結(jié)婚不會變,傅太太的身份依舊是你的,就當(dāng)是我還你的救命之恩,而為了補(bǔ)償清雪,我會給她除了名分以外的一切?!?/p>
沈韻安第一次聽說林清雪的名字,用盡自己能找到的一切人脈資源,花了整整三天,就得到幾句傳言。
據(jù)說,林清雪是個極其特別的女人。
她自稱是相府嫡女,名門閨秀,傳揚(yáng)將三從四德,女誡女則融入現(xiàn)代,是個實打?qū)嵉墓彭嵜廊恕?/p>
“砰——”
被撞擊的疼痛和地面的摩擦讓她回神,看見的是傅承軒的車尾。
傅承軒為了林清雪的一條短信,拋下她,甚至讓她跟司機(jī)完婚。
為此,他甚至不惜用沈母的命做威脅。
沈韻安強(qiáng)壓下心底的苦澀,拿出手機(jī),最后一次掙扎。
她給傅承軒發(fā)了一條短信:
“承軒,算我求你,你盡快趕回來,好不好?”
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仍然沒有回應(yīng)。
沈韻安抬眼看著呆愣的司機(jī),麻木起身,屈辱挽上他的手臂,與他一起走進(jìn)婚禮殿堂。
延時一小時,整個婚禮現(xiàn)場一陣嘈雜,四處議論紛紛。
而沈母看清站在沈韻安身側(cè)男人的瞬間,氣血上涌,抬起手捂著胸口,徑直昏厥。
一場盛大婚宴,荒唐收場。
沈韻安匆忙將母親送入醫(yī)院。
醫(yī)生告知她,沈母氣急攻心,除非有銜魂草,否則性命難保。
而恰好當(dāng)晚燕城最大的拍賣會的拍賣單上銜魂草。
沈韻安攥著手,匆忙趕到,不惜在拍賣會上點了天燈,拍下銜魂草。
可結(jié)賬時卻被告知卡不能使用。
她正準(zhǔn)備打電話,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嫁從夫,還拿夫家的銀錢貼補(bǔ)母族,不知廉恥?!?/p>
沈韻安抬頭看見一個頭戴面紗,身著襦裙,大夏天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女人。
而站在那女人身后的是拋下妻子,親友執(zhí)意離開的傅承軒。
沈韻安瞬間明白,凍結(jié)她卡的人是林清雪。
而傅承軒果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將名分以外的一切都給了林清雪。
包括他代為掌控的沈父留給沈韻安的資產(chǎn)。
沈韻安死死盯著傅承軒,看著他眼中的冷漠,心底一陣苦澀:
“傅承軒,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chǎn)......”
林清雪捂嘴輕笑,不屑道:
“你嫁進(jìn)傅家,便生是傅家的人,死是傅家的鬼,妄分你我,簡直枉為人婦?!?/p>
沈韻安抬眸不可置信看向林清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可笑,我先為人子再為人妻,那是我的母親,生我養(yǎng)我的母親!我用自己的錢救我自己的母親,與你一個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沈韻安不再理會躲在傅承軒身后撒嬌的林清雪。
拿起手機(jī),打了一個又一個求助電話,全是無人接聽。
直到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