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的身影，如一滴墨，迅速融化在府門外濃重的夜色里。

書房的門被重新合上，隔絕了外面的寒氣，卻隔絕不了室內(nèi)那股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令人窒息的緊張。

空氣里，還殘留著方才那盞摔碎的茶杯所散發(fā)出的、清苦的茶香，混雜著燭火燃燒的蠟味，形成一種詭異的寧靜。

秦可卿還站在原地，那張絕美的臉上，血色尚未完全恢復。

她望著賈瑯，那雙曾因恐懼而渙散的眸子，此刻卻盛滿了更深沉的憂慮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