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送進(jìn)精神病院前，只來得及和我說聲對不起。

她721分的高考成績，被首富之子頂替。

我為女伸冤，卻被首富的人打斷雙腿，像垃圾一樣被丟在街角。

今天，首富為兒子大辦升學(xué)宴，全城名流云集。

他們將我坐在輪椅上，被他們踩著頭顱的照片投到宴會大屏上，作為助興的笑料。

首富的兒子端著酒杯，走到我面前，輕蔑地用皮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阿姨，你看，你和你那個瘋子女兒，拿什么跟我們斗？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全網(wǎng)都在直播這場盛宴，嘲諷我們母女是“年度最佳小丑”。

他們不知道，這張照片，已經(jīng)被同步到了軍部最高作戰(zhàn)指揮中心的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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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宇的皮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江瀾，你看，這就是你跟你那個賤種女兒的下場?！?/p>

他的聲音不大，卻通過他胸口的麥克風(fēng)，傳遍了整個空間，也傳給了直播鏡頭前的每一個人。

我沒有動。

我的雙腿已經(jīng)沒有知覺。

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張照片。

那是我。

我的臉被人踩在骯臟的積水里，只能看到一只踩著我頭顱的、昂貴的皮鞋。

現(xiàn)場爆發(fā)出哄笑聲。

趙天宇收回腳，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女兒，孟瑤，721分？全市狀元？我告訴過你，只要我不想讓她上，她連一所職業(yè)技校的門都進(jìn)不去?！?/p>

他彎下腰，湊到我耳邊。

“哦，忘了告訴你，她瘋了。今天早上，已經(jīng)被我們送進(jìn)了市精神病院。你滿意嗎？”

我停止了呼吸。

指甲深深地陷進(jìn)掌心的皮肉里。

趙天宇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lǐng)帶，對著鏡頭和所有賓客張開雙臂。

“各位，今天是我趙天宇的升學(xué)宴，也是我向大家證明，在這個城市，規(guī)則，是由我們趙家來制定的！”

掌聲雷動。

無數(shù)人站起來，向他，向他身后那個端著酒杯的男人——他的父親，首富趙衛(wèi)國，舉杯致意。

我坐在輪椅里，看著這一切。

我看著那些曾經(jīng)對我笑臉相迎，轉(zhuǎn)頭就向趙家獻(xiàn)上我所有資料的鄰居。

我看著那些曾經(jīng)夸贊我女兒懂事，此刻卻用最惡毒的目光看著我的面孔。

我看著趙天宇那張因狂妄而扭曲的臉。

他享受著這一切。

他走回我面前，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死寂。他想從我臉上看到崩潰、看到絕望、看到眼淚。

但他什么也沒看到。

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

“啞巴了？還是嚇傻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去教育局、去報社、去找律師，現(xiàn)在怎么不說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

動作很輕，羞辱的意味卻很重。

“廢物?！彼p蔑地吐出兩個字。

我終于動了。

我抬起頭，用我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被我看得有些發(fā)毛，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的嘴唇動了。

聲音很輕，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

“趙天宇，你和你父親，很快就會跪在這里，求我殺了你們?！?/p>

“我保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