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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霍池封不知道。
我爸去世前,曾經(jīng)留下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的遺囑。
當(dāng)初霍家出現(xiàn)危機(jī),我趁虛而入,抓住霍家的命脈提出聯(lián)姻。
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暗戀了霍池封七年。
后來我爸病重,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我和霍池封的婚姻。
所以婚后兩年期限,是他讓我考察霍池封對這段婚姻的態(tài)度。
還好,事情還沒有到?jīng)]有挽回的地步。
第二天我醒來時,一夜未歸的霍池封正在廚房做早餐。
見我下樓,他將我愛吃的海鮮粥端上桌。
臉上帶著疏離的歉意:“抱歉,昨晚朋友生日聚會,忘記和你說了。”
我點了點頭,抬頭看到他脖子上斑駁的吻痕。
心下意識的一顫。
卻還是裝作不經(jīng)意間詢問:“是哪個朋友生日啊?怎么沒叫我一起?”
他打開保溫盒的手一頓,含糊不清的解釋:“一個新朋友,改天介紹你們認(rèn)識?!?/p>
我低頭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海鮮粥。
海鮮少的可憐。
只有三兩只蝦,一個空掉的蟹殼和兩只鮑魚。
我抬頭,卻看到他把另一碗滿的快要溢出來的海鮮粥裝進(jìn)保溫盒里。
保溫盒里的粥要給誰,我好像一瞬間就明白了。
我開口挽留,心底還是想給他最后一次機(jī)會:“霍池封,你不跟我一起吃嗎?”
他拿起車鑰匙:“公司開早會,我拿去公司吃。”
走到門前,他卻猛地停了腳步,從茶幾上拿起一份半遮的文件遞來我面前。
“對了,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所有內(nèi)容都被遮蓋,只留下簽字的地方。
我知道這是什么。
是昨晚他答應(yīng)陳婉怡的離婚協(xié)議。
我看向他,遲遲沒有落筆簽字:“確定要我簽嗎?”
這句話,像問他,又像是在問我自己。
霍池封沒有察覺我話里的情緒,笑著催促:“當(dāng)然,快簽字吧,一會我早會要遲到了......”
看見他眼底的期待。
我握緊了筆,利落的簽下名字。
他小心翼翼的將文件收好:“你不問問這是什么文件嗎?”
我揚起一個笑容:“有什么好問的,反正我相信,霍池封一定不會害我的,對嗎?”
對上我的雙眸時,他愣了幾秒,勉強(qiáng)點了點頭。
“你的領(lǐng)帶歪了?!?/p>
我站起身,笑的溫柔,像以前那樣替他整理領(lǐng)帶。
他拿著保溫盒的手不斷收緊。
最終,落荒而逃。
霍池封走后,我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
我將海鮮粥倒進(jìn)垃圾桶里,改了手機(jī)密碼。
開車去了公司。
剛推開霍池封辦公室的門,一個文件夾就砸到了我的頭上。
緊接著,是霍池封低沉急促的低呵:“誰讓你進(jìn)來的?滾出去!”
我捂著被砸的地方,抬頭看向沙發(fā)上的霍池封。
他單手支在陳婉怡身側(cè),另一只手正急不可耐的扯著領(lǐng)帶。
陳婉怡雙手抵在他胸膛上,雙頰緋紅,呼吸急促。
不難想像,他們下一步要干什么。
“王特助,你還不滾......”
霍池封說著,抬頭看到了我。
陳婉怡捂著被扯亂的衣領(lǐng)站起身,眼里沒有慌亂,反而是坦然:“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和他離婚吧。”
“畢竟當(dāng)初是誰搶了誰的男人?!?/p>
“是誰害我在醫(yī)院里躺了半個月,還被遣送出國,某些人心里也清楚?!?/p>
此話一出,似乎讓霍池封陷入了某件事的回憶之中。
看我時,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這一刻,我確定,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霍池封扯掉領(lǐng)帶,隨手一丟,點了支煙。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沈曉荷,裝了這么久,我也累了。其實我們這種商業(yè)聯(lián)姻,本來就沒有愛,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各玩各的?!?/p>
他頓了頓,發(fā)現(xiàn)我沒什么表情。
“我知道你的手段,既然被你撞見,那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p>
“你要怎么鬧,我都無所謂砸東西,惡意消費,還是要歇斯底里的跟我大吵大鬧,我都接受?!?/p>
“但有些話,我只說一遍,我的底線是陳婉怡,如果她出現(xiàn)任何問題,我不會放過你。”
他說的決絕,不留一絲情面。
仿佛這兩年的所有的關(guān)心和照顧都是裝出來的。
不過真真假假,我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我笑著落淚:“好?!?/p>
按照我的性子。
其實應(yīng)該大鬧一場,和霍池封不死不休。
可我罕見的選擇沉默。
買醉的酒吧里,我的手邊忽然多了一瓶礦泉水。
一個陌生男子語出驚人:“昨天在酒吧,我看到你站在門外。”
“還有,你和霍池封的離婚協(xié)議,是我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