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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咖啡廳點了簡餐,享用完后時間已經(jīng)來到傍晚七點,我起身前往大街,攔上一輛出租車前往本次的終極目的地“宜城婦幼保健醫(yī)院”。
一路上本該緊張的情緒,被這個可以說是熱情的司機打消掉了,聽說我是城里來的,這位司機大哥就一路上喋喋不休?!靶』镒?,你看起來挺年輕的啊”司機說道,“去醫(yī)院看老婆還是看孩子?。俊泵鎸@個尷尬的問題我緩緩回答道“我...我去看望一位朋友”。
司機又問道“聽你口音不像是我們這的人,從哪里來的?。俊蔽一卮鸬馈拔覐慕沁^來的”司機驚訝的說道“啊,你從省城來的啊,我年輕的時候也在省城呆過,那時候在省城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呢,可惜啊,后來被朋友騙去投個什么基金,害得我是店了沒了還欠一屁股債,這才混到回老家開出租車”。
”我應付道“人生總有起起伏伏,心態(tài)好就行了,省城還沒這里安逸呢”,司機笑了笑說道“那是,那是,你別看我們縣城小,但是啥都不缺。你們那啊,每天堵車,咱們這吃的也多,空氣也好?!蔽一卮鸬馈笆堑模瑒倎砭透惺艿搅恕?/p>
司機又說道“我就覺得我們這里比省城好,對了小伙子,你這么晚去醫(yī)院不要照醫(yī)院的鏡子哦,按老話說大城市人多叫人邪地正,你去的縣城醫(yī)院人少叫人正地邪,鄉(xiāng)下的規(guī)矩還是的信一下?!蔽覍擂蔚幕卮鸬馈昂玫模x謝提醒”本來輕松的氣氛被司機這一句話打破,不安的情緒再次涌上心頭。
來到醫(yī)院已是傍晚七點半,此時的宜城刮起了不大不小的風,醫(yī)院兩旁的小樹林被這陣風吹的嗚嗚咽咽,進入醫(yī)院也是人跡稀少,與我印象中的繁忙醫(yī)院形成了鮮明對比。順著指示牌我來到了婦產(chǎn)科,這種本該是丈夫來的地方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更不明白信的那頭會以怎樣的方式讓我知道的更多。
我找到一排椅子坐了下來,惶惶不安的等待著八點的到來,雖然只剩二十分鐘,卻讓我感覺比一天的時間還要漫長。就這樣我不停的看著手機上變動的時刻表,八點還是如約而至,我不停的環(huán)顧四周,搓手頓足著看著約定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三三兩兩的醫(yī)護人人及在外等待的家屬,并沒有任何異常出現(xiàn)。
時間來到八點五十,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我突然心口傳來一正絞痛,這突來的痛感讓我蜷縮著身子,痛苦的緊閉雙眼并用全身的力氣按壓著胸口,大概持續(xù)了十幾秒,這痛感才慢慢消失。再抬起頭,就看到一對中年男女站在我不遠處對話。
男子面對這女子說道“哎...又是個姑娘,看來我們家就沒生兒子的命”,女子擠弄著眉角回答道“大哥,那你準備怎么辦,我們家也就你一個哥哥,現(xiàn)在養(yǎng)一個都難,又是個姑娘咱們家怕是要斷了姓氏啊”男子唉聲嘆氣的說道“那你說怎么辦?你嫂子又不爭氣。”女子低著頭搖了搖腦袋回答道“要不送人算了吧?”
話音未落產(chǎn)房里就傳來刺耳的類似金屬物件散落的聲音,一陣叮叮當當后兩人本看向產(chǎn)房的目光也轉頭移向我,就這樣兩人死死的瞪著我,就在此刻產(chǎn)房的門也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打開。
醫(yī)院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一張沒有人推動的病床緩緩朝我這邊移動,我被嚇到四肢癱軟,根本沒辦法行動,就在病床快到我面前時,病床上的人突然抬起了身子,是“小雨的媽媽”。她的頭發(fā)散落著,慘白的面色下那瞪大雙眼布滿血絲,正抬起雙手朝我的脖子掐來,就在這驚險時刻從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快打碎玻璃”。
我迅速反應過來那是小雨的聲音,并看向一旁的桌子上正放著一個玻璃杯,我一躍而起在她雙手即將抓到我的前一秒拿起了杯子并狠狠的摔向地面,就在那一聲支離破碎的聲響后原本閃爍的燈光也恢復了常態(tài),中年男女,和那位可怕的媽媽也消失在眼前。
我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也在不停的往下冒,不一會汗水便浸濕全身,來往的醫(yī)護人員讓我從剛才的恐懼中緩解過來,此刻我只想用冷水洗把臉。我叫停了路過的護士問道“請問洗手間在哪?”護士回答道“你往我指的方向一直走到底就到了”表示感謝后我移步去向洗手間,朝著洗手臺快速前進。
我打來水龍頭,狠狠的將冷水拍打在臉上,在冷水接觸肌膚的那一刻急速蹦跶的心跳漸漸恢復正常。我抬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正當我抹了抹殘留臉頰的冷水時,醫(yī)院的燈光又開始閃爍起來。
鏡子中浮現(xiàn)中小雨媽媽那張猙獰的臉,那雙冰冷的手透過鏡子死死的掐住了我,并憤怒的喊道“不是提醒你離開宜城嗎?不聽勸告就得死”在這雙力大無窮的雙手面前,我毫無抵抗的力氣,無法呼吸的我感覺大腦變得越來越沉重,意識也慢慢變的模糊。
就在我面臨死亡之際,想起司機在車上對我的提醒,求生欲讓我使出了最后的力氣一拳揮向鏡子,又是玻璃被擊碎的聲音讓一切恢復了正常,不正常的僅剩碎掉的鏡子和滿手鮮血的我。
許是聽到了聲響,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yī)生進入了洗手間并朝我走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醫(yī)生叱呵道“你在干嘛?鏡子是你打碎的嗎?”此刻我只是成默不語,根本不知道如何應答。
醫(yī)生看了看我手上的鮮血正不停的往地上滴著,說道“剛才生姑娘的是你老婆吧?什么年代了還重男輕女?打碎鏡子要賠的啊,你先去掛個急診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后把打碎鏡子的賠償處理一下,一會有人回去找你處理,你先快去掛號吧?!?/p>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緩緩回答道“謝謝,我現(xiàn)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