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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江夜白頂罪三年后,楚梵出獄看見的卻是被打斷雙腿,扔在暗場的親妹妹。
她正被人當(dāng)成下注的“沙袋”,眼神空洞,渾身是血。
楚梵廢了那些人的手腳,將妹妹從生死臺上背了下來。
江夜白攔住了她的去路。
“梵梵,暗場規(guī)矩你也懂,人肉籌碼上了臺,是不能隨便帶走的。
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三年楚微都是這么過來的,不會有事的?!?/p>
楚梵握緊拳頭,看著四方涌來的保鏢將此地圍成高臺,顫抖著開了口;
“這就是你答應(yīng)我的,會照顧好我妹妹?人肉籌碼,連人樣都沒了,江夜白,我可是為你頂了三年牢獄之災(zāi),你怎么能......”
江夜白嗤笑出了聲。
“替我頂罪?楚梵,你還要嘴硬多久?”
“明明就是你自己犯了錯(cuò),牢獄之災(zāi),是你應(yīng)得的,與我何干?!?/p>
......
他身邊的許漫撒嬌著開了口。
“夜白哥哥,別浪費(fèi)時(shí)間了,我還想看好戲呢,今晚壓軸,是楚微和獅子單挑,我可期待了好久?!?/p>
江夜白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好,我馬上?!?/p>
再轉(zhuǎn)頭看楚梵,他聲音冷硬:
“楚梵,別任性?!?/p>
“你坐了三年牢,楚家也倒臺了,該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了?!?/p>
“你不在的時(shí)候,我給了楚微一條生路,你該感謝我才對,”
許漫她驕傲地?fù)P起下巴,指著楚梵背上奄奄一息的楚微,聲音充滿了惡毒:“楚梵,放下她,她現(xiàn)在是我的籌碼?!?/p>
楚梵咬著牙,罵出一句:
“下三濫的東西,你沒有資格看她。”
楚梵看著許漫,只覺得她臟到了極點(diǎn)。
許漫出身農(nóng)村,是楚梵當(dāng)年資助的山區(qū)小姑娘,從前的許漫總愛黏著楚微,可楚梵知道許漫心思不正,總是暗示妹妹遠(yuǎn)離,楚微卻心善,將許漫帶進(jìn)了京市名流圈,也讓她認(rèn)識了江夜白。
沒想到如今,她踩著楚微的身體,耀武揚(yáng)威。
只是下一秒,一記重重的耳光砸在楚梵臉上。
江夜白的眼底陰狠。
“你也不是大小姐了,不該這么任性?!?/p>
“你入獄后,是漫漫一直陪著我,為了你我婚約她更是處處隱忍,被楚微欺壓打罵,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都是楚微自己作的?!?/p>
一旁,許漫捂嘴笑出了聲,
“這可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自愿的,為了口吃的,為了少挨頓打,什么都肯干呢!”
”京圈大小姐,最后連街邊的野狗都不如?!?/p>
“你胡說!”
楚梵牙關(guān)緊咬,從喉嚨里擠出低吼,背脊挺得筆直。
她的目光死死鎖住江夜白,質(zhì)問道:“江夜白,你告訴我,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說你會保護(hù)她?!?/p>
楚梵的聲音帶著破碎的顫音。
江夜白,沉默了幾秒,眼神帶著幾分輕蔑:“漫漫她沒有壞心思,她只是心直口快?!?/p>
“是楚微自視清高,目中無人,故意針對漫漫,現(xiàn)在這樣,是她咎由自取?!?/p>
他死死盯著楚梵。
楚梵的腦海嗡的一聲,幾乎要炸開。
她猛地看向背上的楚微,那張被毀掉的臉上,唯一完好的眼睛空洞地望著頂棚骯臟的燈光。
可楚梵記得,她清清楚楚地記得。
三年前,她入獄前最后一次見楚微,是在教堂。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在楚微純白的公主裙上。
她坐在鋼琴前,指尖流淌出空靈美妙的樂章,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一身風(fēng)骨,干凈得不染塵埃。
那樣的楚微,怎么會自愿?怎么會低賤?
天使折翼,被硬生生拖入泥沼,碾碎一身傲骨,染上滿身污穢。
而這一切,都源于她的錯(cuò)信。
許漫還在笑,笑聲刺耳無比。
她甚至嫌不夠,揚(yáng)了揚(yáng)手,示意旁邊的人:“放給她看看,讓她看看她妹妹是怎么被侮辱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