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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匹配度:0,無親緣關(guān)系。
我望著手里的親子鑒定書發(fā)呆。
怎么就不是賀家人呢?
賀桀在我耳側(cè)熟睡,手肘搭在我的腰間。
因為家里只有一床被子,我們冬天一直都睡一張床。
我睜眼到天明。
這天后,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日子。
關(guān)于那個從邁巴赫走下來的女孩,他沒說,我也沒問。
因為他事后替我狠狠報復(fù)了那個中年女人,身上又多了不少傷。
曾經(jīng)就對我多次騷擾的陳羅現(xiàn)在越來越明目張膽:
“蘇妍都被你睡爛了吧,讓我也爽爽唄,我給你這個數(shù)......”
話沒說完,他肥碩的身子就被賀桀一拳錘飛。
賀桀眼里赤紅一片,面無表情地一下下揍著。
眼看再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我連忙拉住他:“住手!”
結(jié)果他被魘住一樣,完全聽不進(jìn)去。
鬧到最后,他被關(guān)進(jìn)了監(jiān)護(hù)所。
剃了寸頭,他還滿不在意地笑:
“幾天而已,馬上就能出來了。”
“家里錢都在枕頭下面,你該花花,別省,我出來后會再掙的?!?/p>
“掙?”我垂眸,聲音極輕。
“是大雪天肉都凍爛了去干苦力,還是到地下拳場給人當(dāng)沙包?”
“賀桀,你有幾條命啊?”
不等他繼續(xù)說,我轉(zhuǎn)身離開了。
室外下著漫天大雪。
我慢慢呼一口白汽,漠然望著遠(yuǎn)方與殘磚破瓦的城中村完全不一樣的繁華大廈。
他不該是這樣的人生。
“做個交易吧?!?/p>
我看著面前的沈家千金,沈莜莜。
大雪天趕來別墅區(qū)不容易,車費(fèi)貴得離譜,我選擇了走路。
冰水早就浸濕褲子,我手上遍布紫黑囊腫的凍瘡。
她上下打量,竟然認(rèn)出了我。
“蘇妍,”沈莜莜蹙眉:“什么交易?”
“能讓你成為賀家夫人的買賣?!?/p>
“哦?”她來了興致。
“現(xiàn)在賀家掌權(quán)人病重,繼承人位置空懸,他們急著找回遺落在外的賀家子?!?/p>
我放下手中賀桀與賀家家主的對比照,二者極為相似:
“只需一份偽造的親子證明,賀桀就能上位?!?/p>
“而沈家假如是幕后推手,就相當(dāng)于有了賀桀的把柄。”
“以此,你可以威脅他結(jié)婚,賀家的未來,有你的一半。”
沈莜莜鼓掌大笑起來:
“好主意!正好,賀桀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一看床上就帶勁?!?/p>
可隨即,她又瞇起眼:
“但我不喜歡臟男人啊?!?/p>
掌心幾乎掐出血,我維持著語氣平靜:
“他沒跟我上過床?!?/p>
“怎么證明?”沈莜莜挑眉,“欸!我想到個計劃。”
“聽說嘉禾醫(yī)院的親子鑒定很有名啊......”
“恰好的是,里面有個王主任,軟硬不吃,就喜歡在床上折磨雛鳥。”
“你要是能把他說服,幫我們在鑒定上造假?!?/p>
“那賀桀坐上繼承人的位置不是輕而易舉?”
一句接著一句,如鈍刀割肉,割得我心臟血肉淋漓。
以沈家的權(quán)勢,如何威脅不動一個小小的主任?
只是想徹底絕了我的念想。
想到負(fù)荷一日比一日重的心臟。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慘然一笑:
“好?!?/p>
在王主任的床上,我?guī)缀醣徽勰サ經(jīng)]快好肉。
他先檢查了我的處女膜,確認(rèn)是原生的后,他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
“放心,賀桀會有一張最完美的血緣鑒定?!?/p>
他褻玩我的每一塊皮肉,盡情發(fā)泄自己的獸欲。
腥臭昏暗的日子讓人作嘔。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我被放出來時,就看到全市矚目的大屏上,賀桀與沈莜莜的世紀(jì)婚禮。
他本身是種兇悍的帥,此刻,他卻收斂了所有戾氣,為嬌艷的像花一樣的沈莜莜俯首。
“我天,這男的真俊吧,還是賀家準(zhǔn)繼承人,女的聽說是沈家獨(dú)女,生得好嫁得好,羨慕慘了!”
“何止啊!你看賀少看她的眼神,原來那種野狼一樣的男人真的會低頭!”
煙花伴著路人的議論聲飄進(jìn)我耳朵。
我拖著蹣跚的腳步回到鹿角巷。
我和賀桀的家被流浪漢占據(jù)。
于是我只能坐到巷角。
有幾個目光淫邪的男人湊了過來,我懶得搭理。
看清我身上的痕跡后,他們卻鄙夷離開了。
“被玩成這樣,誰知道有沒有臟病。”
我還是沒表情。
大屏上賀桀溫柔地斂目落吻。
有人問起他:
“你鹿角巷那個青梅不要了?”
“什么青梅,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而已。”
真好。
且走你的坦途吧,賀桀。
別再傻傻地救早該爛在污穢里的殘次品了。
我躺在陰暗潮濕的巷角,安心閉上最后一眼。
“這次能甩掉啦,賀桀?!?/p>
百里之外,下了臺的賀桀一把掐住手下人的脖子,再無溫文爾雅的表象:
“還沒找到蘇妍?!”
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
“沒......沒有?!?/p>
賀桀表情猙獰到赫人:
“狗屁的垃圾賀家,繼承了有什么用!”
“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在所有人面前把她說得一文不值,只是為了確保罪犯不會盯上她。要是你們真的因此怠慢......”
他用力到手上青筋暴起:
“我扒了你們的皮!”
“賀桀~”沈莜莜嬌笑著攀附過來。
卻被用力推開。
“賀家家主已故,現(xiàn)在我是家主,找不到蘇妍,我不介意跟所有人魚死網(wǎng)破?!?/p>
賀桀聲音冷到掉碴:
“我懶得陪你演戲,你自重。”
沈莜莜咬著嘴唇,心里恨到滴血。
“把她拖下去。”
賀桀一眼都吝嗇給她。
“賀總??!”
一個神情激動的人沖了進(jìn)來。
賀桀眼睛瞬間亮起:
“找到她了?!”
誰知到了面前,這人反而踟躇起來。
“這是我們在嘉禾醫(yī)院王主任家里搜出來的一盤錄像帶,里......里面有蘇小姐......”
賀桀一把奪過錄像帶,死死盯著那一小塊屏幕。
里面每一幀凌虐的畫面,都像在生生摳挖著他的心臟。
聽到“賀桀會有一張最完美的血緣鑒定”這句,他崩潰了。
看到最后,他撕心裂肺地吼:
“蘇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