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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雖然尉遲衍有吩咐,但還是有人不把穆長溪放在心上,比如向來驕橫的長公主,尉遲欣。
“賤人,你究竟給阿衍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蠱惑的他如此偏袒你!”
先是為她正名,接著又把耽誤歸寧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尉遲欣光是想著,就覺得怒火中燒。
急急忙忙趕來,一眼就看到穆長溪舒舒服服躺在貴妃椅上吃葡萄的畫面,頓時越發(fā)的看不順眼了,連連踢翻了兩張椅子才沖著穆長溪吼道。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妖術,但是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在豫王府稱大,你就等著被阿衍休棄吧!”
長公主氣勢洶洶,身后帶了一群仆從,浩浩蕩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打仗的。
穆長溪挑眉,就著嫩芽的力量挪到輪椅上,淺淺點頭:“皇姐?!?/p>
“誰是你皇姐?別以為跟阿衍拜了堂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在府中稱大?!?/p>
“有皇姐幫忙料理府中大小事務,我自是歡喜的,那以后就有勞皇姐了?!?/p>
穆長溪故意裝作聽不懂尉遲欣的話,把她的威脅曲解成幫忙管家,面上的喜悅不像作假。
她如此作態(tài),尉遲欣反倒是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張臉黑漆漆的:“穆長溪,你這個賤人,竟然敢使喚我?guī)湍愎芗?!你哪來的膽子??/p>
“皇姐不是這個意思嗎?”
穆長溪側頭,故作懵懂。
“我嫁入府中,是正妃,理應執(zhí)掌管家大權,可是方才管家說,這些年一直都是皇姐幫著管家,既然皇姐不愿意幫我,那是不是......”
尉遲欣被氣的胸脯不斷的起伏,手指都在哆嗦。
“你少做夢!想要豫王府的管家權,也不看你配不配!”
尉遲欣做夢也沒想到,穆長溪一個丑女竟然敢如此囂張。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就是整個豫王府的污點嗎?如今竟然還想騎到他們姐弟頭上管著他們?
她哪來的膽子?
一時間,尉遲欣只覺得氣血上涌,頭暈目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
穆長溪掐準時機,手腕一翻,指尖一彈,一根細小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銀針就穩(wěn)穩(wěn)的扎在了尉遲欣的身上。
下一刻......
“快!快!長公主暈倒了!還不趕緊來人傳太醫(yī)?”
穆長溪故意提高了聲音,趁亂湊到尉遲欣身邊,把銀針毀尸滅跡。
下人們一看尉遲欣暈倒了,頓時亂作一團。
一場鬧劇,以尉遲欣被人七手八腳的抬走收場。
穆長溪拍拍手,得意的一翹嘴角。
對付蠻不講理的人,就要用簡單粗暴的方法!
嫩芽在一旁看完全程,驚得目瞪口呆。
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不過不等她想出來所以然,穆長溪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走吧,既然長公主身體不適,那咱們自然不能再麻煩她,我這個便宜王妃只能勉為其難,接管王府了?!?/p>
......
書房里,聽著底下人的匯報,陸明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是說這穆小姐性子怯懦,平日里連下人都不敢呵斥嗎?她怎么敢跟長公主對著干?”
尉遲衍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漆黑的眼睛布滿冷意:“怯懦?怯懦到敢逼著我與她拜堂?”
狹長的眸子冰冷不帶一點溫度,陸明昇頓時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覷著尉遲衍的臉色。
“那王爺打算,就這么放任她囂張行事?”
想到那小女人的手段,尉遲衍面色更加難看。
他出了主臥就立即請來了神醫(yī),見多識廣如他,也從未聽過同心毒。
可他體內的毒,又確實與之前不一樣了。
最主要的是,之前他靠著神醫(yī)的藥配合藥浴才能勉強壓制住體內的毒素,那個女人不過是給他吃了一顆藥丸,就輕松讓他渡過了毒發(fā)的過程......
眉心越蹙越緊,最后竟是成了一個川字。
“讓人盯緊點,若是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即匯報,另外,去告訴阿姊,少找她的麻煩?!?/p>
“殿下?”
陸明昇驚訝的嘴巴都快要能塞進去一個鴨蛋了。
殿下這意思是,當真要護著那女人了?
雖然那女人確實不如外界傳聞一樣廢物,可,可她到底是個丑鬼......
“還不快去?”
見他未動,尉遲衍不耐煩的甩過去一個眼神。
陸明昇立馬把自己的小心思收起,應聲離去。
天色漸晚,暮色四合,書房內也開始點起了蠟燭。
尉遲衍看著紙上洋洋灑灑的記錄著的穆長溪的一切,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跟他合作的。
穆長溪自是不知道尉遲衍已經把她列入了危險人物名單,此刻她正在命嫩芽守在門外,自己則是躲在空間開始準備冷霜花的解藥。
白團子飄忽來飄忽去,時不時給穆長溪遞上她所需的東西:“冷霜花的毒雖然容易解,可是主人臉上的毒瘡可是個大麻煩,而且,主人許久沒有走路了,小腿肌肉也有猥瑣的跡象,所以,就算是毒解了,主人也需要一定的恢復期?!?/p>
穆長溪早已把煉制解毒丹的步驟背的滾瓜爛熟,再加上她多年應對各種奇毒的經驗,即便是跟白團子聊天,手底下的動作也沒絲毫停頓。
“恢復是次要,解毒才是關鍵,還有那同心毒,終究是個隱患?!?/p>
說話間,穆長溪手中已經多了一顆赤紅的丹藥,通體縈繞著淡淡的熱氣。
穆長溪看了一眼,利落的把它丟進嘴里。
那丹藥入口即化,很快就順著食道進入體內,頃刻間,穆長溪只覺得一股暖流飛速流向四肢百骸......
“王爺,您不能進去!”
就在穆長溪抵擋著解毒帶來的不適時,外面?zhèn)鱽硪坏荔@慌的聲音。
穆長溪猛地把精神力撤回,一抬頭就看見尉遲衍推門而入,身后跟著滿臉著急的嫩芽。
“王爺,王妃正在休息,您真的不能進去!”
忽而瞥見衣冠整齊坐在床上的穆長溪,頓時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
“正在休息?王妃就是這般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