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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來,吃飯啦?!蹦卢幷泻羲麄?。
小豆丁們眼睜睜看著桌上的食物,附耳過去低聲跟殷景昭報告。
殷思蘅:“是雞蛋餅和雞蛋羹,看起來好好吃啊?!?/p>
殷思嵐只眼睜睜盯著它們狂咽口水。
殷思歡:“爹爹,早上有玉米餅子和草根湯,現在還有雞蛋吃,歡歡已經很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了,爹爹說完,無事......無事什么道?!?/p>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币笏嫁垦a充。
殷景昭沒瞎之前經常教他們讀書認字兒。
殷思歡:“對,爹爹,怪物娘親這是怎么了?”
話里雖有懷疑,但他們早就饞哭了,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她。
殷景昭聽完孩子們的描述,俊臉頓時陰深起來。
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成親六年,即使她沒得生那怪病前都沒這么好過,今天突然轉了性子?做雞蛋餅?
還是今天被雷劈傻了?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女人絕不會這么好心,想到他剛眼瞎那會子她罵他無用,罵孩子們累贅,說不如一起死了算了,殷景昭冷冷一笑,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無事獻殷勤,莫不是里頭放了什么好東西,想一并解決了我們四個累贅?”
三只小豆丁一聽,肚子頓時不敢饞了,齊刷刷縮到殷景昭身邊瑟瑟發(fā)抖。
“.......”穆瑤無力抽了抽嘴角。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她就是個二十二歲的小姐姐,能有什么壞心思?她就是想討好三個小號反派,再治好大號反派的眼睛功成身退啊。
不過誰讓原主造孽太多?忍著吧。
她只好故伎重演,直接拉了凳子坐下來,當著他們的面自顧自吃起來,邊吃邊道:“愛吃吃,不吃拉倒!”
她做事一向利索,吃完她那份子后,拿袖子將嘴一抹,邊往外走邊道:“半個時辰后老娘來收碗,不吃到時喂狗!”
說完便風風火火出去了。
聽著穆瑤離開,殷景昭這敢才招呼孩子們:“吃吧。”
三只小豆丁早就餓瘋了,聽到可以吃,立即過來狼吞虎咽,殷思蘅給殷景昭也裝了碗湯和兩塊雞蛋餅。
殷景昭接過咬了一口,突然想起早上她說沒錢沒糧了,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沒錢沒糧竟能做這么美味的雞蛋餅,就算飯菜里真沒毒,肯定也不安什么好心,定是想迷惑他們,趁他們放松警惕再動手。
一定是這樣!
殷景昭冷哼,差一點就被她騙過了。
想對孩子們動手?那得先問他答不答應。
殷景昭狠狠咬了口雞蛋餅,俊臉有戾氣在慢慢凝聚。
半個時辰后,穆瑤來收碗。
這次三只小豆丁不再縮到殷景昭身邊,就這么坐在小破桌子邊看著她收拾。
她心里一樂,終于看到了點成效,按這個進展下去,估計不出一個月,就能完全收服他們,到時再治好殷景昭的眼睛,她就解放啦。
才拿著碗筷走到門口,背后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晚上有空沒?”
這問題明顯是問自己,穆瑤回頭看著殷景昭:“有空,怎么?”
“我眼睛看不見晚上不好如廁,蘅兒也不能時常陪我熬夜,你伺候我一晚?!币缶罢颜Z氣比剛剛柔了幾分。
穆瑤一下子傻了,怎么一頓雞蛋餅,連大號反派也態(tài)度好起來了?
她怎么覺得這么夢幻呢?
她靜靜盯著他,一時沒作聲。
他神情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兒,并無任何端倪。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是他的妻子,作為丈夫這樣要求也在合理之中,正好她也有事要跟他說清楚,他提前開口,她正好免了找借口。
“好?!?/p>
說完她頭也不回去洗碗去了。
屋內,殷景昭聽著她離去的腳步,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她果然有問題。
自打他瞎了以后,她對他再無半點好臉色,連伺候丈夫這事兒她也沒干過,干脆直接搬去了隔壁房間分床睡。
今天她竟然答應了,而且答應之前她眼神透著警惕,和尋常的她有天壤之別。
平時她撒潑,野蠻,暴躁,潑婦一個,要不是她娘家死絕不能休妻,她也不肯被休,他早就不要她了。
他雖然看不見,但剛剛落在他身上那股凌厲的探索視線絕對錯不了,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他緊了緊雙拳,嘴角勾起一絲狠戾的笑。
為了三個孩子,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深秋,夜幕很快降臨。
因為今晚穆瑤伺候他,三只小豆丁便去了隔壁房間睡。
原主和殷景照昭已有三個孩子,穆瑤便不再矯情,直接在外側睡下,但她卻未睡著。
到底受過四年軍校專業(yè)訓練,殷景昭這么反常她要是看不出來就白活四年了。
他對她恨之入骨,突然對她態(tài)度好轉,除非他也換了個靈魂,否則他一定在算計她。
想到原書中原主就是被他們聯合殺死的,現在她改變了劇情,她死亡的方式和時間提前也不是沒有可能。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持警惕,要真成了原書中的早逝妻就GEGE了。
穆瑤穩(wěn)定心神,淡定地躺著,等著枕邊人的行動。
奇怪的是,殷景昭卻睡得極熟,呼吸均勻,絲毫聽不出偽裝的痕跡,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她又等了約半個時辰,見他睡得挺沉,這才悄悄背對他,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眼。
萬籟俱靜。
突然,一根閃著寒光的寸長銀針無聲抵達她頭頂,以極快的速度往她頭頂扎下。
“??!”一聲沉悶的慘叫響起。
卻是穆瑤雙手緊緊扣住了殷景昭的脖子,月色灑進來,他渾身沐浴著刻骨的恨意和殺意一覽無余。
“你就這么恨我?”
殷景昭傷了眼睛看不見,戰(zhàn)斗力自然下降,穆瑤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擒住,整個人騎在他腰間,右銀針也被她奪走,橫在他眼前質問。
“是!”殷景昭無神的眼和她清麗的霧眸只一線之隔,這是一雙和平時不一樣的眼,只可惜他現在看不見,對此他毫無知覺。
“你毀了我不夠,還假裝殷勤想毀孩子,你個瘋婆娘,我是瞎了眼才娶了你!”新婚前幾年的柔情早已被這幾年的茍且消磨得一點也不剩,言語間只有仇恨。
“我是真心對孩子好。”穆瑤解釋。
“你覺得我會信嗎?”
穆瑤還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及時咽了回去。
解不開他的心結,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不如坦誠布公的好。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以前的事兒我承認我有錯,我不該打罵孩子,不該在你傷腿時說那些剜心的話?!蹦卢幤弊拥氖炙闪诵骸暗阌邢脒^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還不是你本性惡毒,長了一副蛇蝎心腸?!彼劾锏膽嵑拗饚缀鯇⑺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