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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創(chuàng)作的歌曲一夜爆紅,按照約定,公司該給我一千萬分紅。
總裁老婆反手把錢轉(zhuǎn)給男歌手,扔給我一張五百的美容卡。
“好好保養(yǎng)你的臉,帶出去盡給我丟人?!?/p>
我壓著怒火:
“女兒得了白血病,需要錢換骨髓,你是想害死她嗎?”
她毫不在意道。
“我已經(jīng)懷了亦安的孩子,從前那個小野種就不要了?!?/p>
“賞你五千,拿去挑個好點的骨灰盒吧?!?/p>
我笑了。
她大概忘了,雖然公司歸她管,但我所有爆款歌曲的個人版權(quán),從未轉(zhuǎn)讓。
我直接撥通電話。
“王律師,立刻將我所有音樂版權(quán),面向全網(wǎng)免費開放?!?/p>
“再補發(fā)一條微博:即日起退圈,所有歌曲網(wǎng)盤自取?!?/p>
“對了,給我下架那個新人所有的翻唱歌曲。我要他一無所有的滾出娛樂圈?!?/p>
看著老婆煞白的臉,我輕聲道。
“現(xiàn)在,你和你的空殼公司,還剩下什么?”
1.
慶功宴上,當美容卡扔在我臉上時。
十年感情,煙消云散。
老婆蘇婉坐在男閨蜜腿上,昂著下巴,嗓音冰冷。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給錢還不是在為這個家好嗎!”
“孩子有你的劣質(zhì)基因,活著也是浪費。不如早點送去見閻王,還能問保險公司多要一筆錢!”
全身血液冰涼,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蘇婉。
“你良心被狗吃了?妍妍是你的親生女兒!”
蘇婉置若罔聞,端著酒杯,嘴對嘴的喂給沈辰。
“孩子而已,我有子宮,還能生。”
我心如刀絞,瞬間紅了眼眶。
“算了婉兒,看在大喜之日的份上,你給他留點臉面吧?!?/p>
沈辰假惺惺道。
“這首歌是楊哥的心血,編曲后期全由他負責,我只是坐享其成罷了,沒資格拿分紅。”
“更何況,我不愛慕虛榮。只要你心里有我,愿意把孩子生下來,什么錢不錢的,我不在乎。”
蘇婉立刻打斷他。
“阿辰,這歌能火,全靠你的好嗓子!”
“你為了公司鞠躬盡瘁,找來了巨星宣傳,區(qū)區(qū)一千萬分紅,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她轉(zhuǎn)頭,對我怒目而視。
“我答應(yīng)過阿辰,只要新歌登上榜首,就給他一個孩子,再送他一套江景房?!?/p>
“這次就算了,你老實點,以后再敢和我作對,小心我跟你離婚!”
我看著蘇婉猙獰的臉。
忍不住想起。
當初蘇婉對賭失敗,公司欠下巨額債務(wù),是我放棄高薪工作,沒日沒夜的寫歌。
我抵押了父母遺產(chǎn),賣了幾回血,女兒也因甲醛超標的廉價出租房染上了白血病。
最后,我寫的歌登上金曲榜,蘇婉公司也成功上市。
一切欣欣向榮,正當我以為要過上好日子時。
她卻把我付出半條命才得來的果實,全部歸結(jié)于沈辰的努力。
何其諷刺。
怒火中燒,我想大鬧一場時。
醫(yī)院突然來電。
“楊先生,您女兒心臟停跳了?!?/p>
“我們正在搶救,請您盡快繳費?!?/p>
我如遭雷擊,焦急道。
“蘇婉,你先把錢給我!”
“就當是我借的,我打欠條,一年內(nèi)雙倍還!”
蘇婉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你又在小題大做了,醫(yī)院都是騙你的,妍妍死不了,頂多變成植物人?!?/p>
喉嚨里泛起血腥味,我又氣又急。
但想到工資卡還在蘇婉手中,只能強壓怒火,憋屈道。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錢給我?”
“錢錢錢,你是乞丐嗎,一天到晚就知道討錢?”
蘇婉面色陰沉,眼中滿是冷意。
沈辰捂嘴笑,火上澆油。
“婉兒,你小心點。我聽說越是窩囊的男人,越喜歡騙錢去洗腳城放縱。”
聞言,蘇婉臉色大變,揚起手臂抽了我一耳光。
“好啊楊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家里的財產(chǎn)!”
“我告訴你,錢是我的,你只是一個普通員工,只能靠著我的施舍過日子!”
我捂住紅腫的臉,看著蘇婉怒氣沖沖的推開了窗戶。
“你不是急著要去救小孽種嗎,我成全你?!?/p>
她發(fā)狠道:“你現(xiàn)在從四樓跳下去,只要沒死,我就把醫(yī)藥費給你?!?/p>
風聲呼嘯,我看著遙遠的地面,心底一片寒涼。
想到可憐的女兒,我咬著牙,站上窗臺。
“婉兒,你沖動了,楊帆這條賤命不值幾萬塊?!?/p>
身后傳來了沈辰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
趁我不備,他狠狠推了我一把。
骨骼斷裂,強烈的痛苦傳遍四肢百骸。
忍住劇痛,我撿起錢爬去最近的銀行。
直到轉(zhuǎn)賬提示音響起,我才徹底松了口氣。
手機震動了一下。
“楊先生,您的命令已全部完成?!?/p>
“再次跟您確認,公開版權(quán)后蘇氏集團股票會一夜蒸發(fā),您真的要這么做?”
看著扭曲的雙腿,我咬牙道。
“......還不夠。”
“我還要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
2.
休養(yǎng)一天后,我拄著拐杖,回到了公司。
蘇婉衣衫半褪,發(fā)絲凌亂,和沈辰吻的難舍難分。
“婉兒,謝謝你的禮物。”
“三百萬的豪車,我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了?!?/p>
蘇婉嬌羞一笑,正想說些什么,余光忽然瞥見了我。
她有些慌亂,立刻推開沈辰,操起茶杯砸向我的頭頂,虛張聲勢道。
“楊帆,你的教養(yǎng)呢,誰允許你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進來的?”
“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滾回去寫三萬字檢討!”
我不閃不避,嗤笑道:“你管不住褲襠子,也要怪在我身上嗎?”
蘇婉臉色鐵青。
“你少胡說八道,我和阿辰是清白的!”
沈辰也站起身,陰陽怪氣的解釋道。
“楊哥,你誤會了。我只是在品嘗蘇總的唇膏味?!?/p>
我懶得爭辯,直接把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簽字吧。”我冷淡道。
蘇婉眉眼陰郁,整個人透著股說不出的煩躁。
“又來要錢?你干脆帶著孩子死外面得了!”
“花起錢來沒完沒了,我真是造孽,被你父女倆趴著吸血!”
我氣笑了。
忍不住驚嘆蘇婉的想象力。
她竟然以為,里面裝著的是手術(shù)單!
“別廢話。”
我打斷她,拆開密封,把文件塞在她手上。
“離婚協(xié)議書,你現(xiàn)在簽字?!?/p>
蘇婉一驚,眼里閃過幾絲迷茫,不可置信道。
“就因為我逼你跳樓,你就要鬧離婚?”
“虧你還是個男人呢,一點小事也要上綱上線!我沒讓你真的跳,只是開個小玩笑,你自己不小心,還想賴在我身上?”
沈辰也附和道。
“楊哥,你用不著拿離婚做要挾。昨天是個意外,誰讓你不識好歹的跟我搶分紅呢?”
“我能勸婉兒原諒你。只要你好好寫歌,在三天后的新歌發(fā)布會上幫我霸榜熱搜,我就給你1%的分紅。”
看著厚顏無恥的兩人。
我徹底沒了爭辯的想法,只想盡快脫身。
“離職信我寫好了,你要是不簽,明天你們的小視頻就會傳遍大街小巷?!?/p>
我把光盤扔在蘇婉腳邊,脫下員工服,利落的丟進垃圾桶。
轉(zhuǎn)身離開時,我聽見了蘇婉狗急跳墻般的怒吼。
“楊帆,你有種!走出這個門,你這輩子都別回來!”
“孩子我不會管的,你等著她斷藥活活痛死吧!”
3.
蘇婉不是在放狠話。
離開不到五分鐘,我就收到了醫(yī)院的催繳單。
看著那串天文數(shù)字,我給一個加密號碼撥去了電話。
對面秒接。
“楊帆,你總算想起我了?!?/p>
我笑容苦澀。
“秦小姐,方便見一面嗎?”
秦昭立刻應(yīng)下。
半小時后,街頭咖啡店。
早已是歌王的女頂流秦昭,帶著合同坐在我正對面。
“楊帆,你是圈內(nèi)最優(yōu)秀的詞曲人,之前我給你遞來了無數(shù)橄欖枝,可你為了追求愛情,每次都拒絕我?!?/p>
“你的才華被埋沒了,沈辰那個大白嗓能唱出什么東西?換成我,我敢保證,明年金曲獎一定會頒給你?!?/p>
漂亮的杏眼里劃過一絲期待,秦昭認真道。
“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我沉默點頭,翻到尾頁簽字。
“首席制作人的位置我給你留著,在我的公司,你不用看別人臉色,我送你10%股份,年薪起步三千萬?!?/p>
秦昭靠文娛發(fā)家,如今已是行業(yè)龍頭。
無論規(guī)模還是資源,都不是蘇婉能夠比擬的。
說來可笑,當初秦昭邀請我加入,還承諾過五五分紅。
可我太愛蘇婉,知道沒了我公司會破產(chǎn),所以寧愿吃苦,也要陪她從無到有。
沒想到,一切都給他人做了嫁衣。
沈辰幾句甜言蜜語,就哄的她分不清東南西北,為了得到了他的青睞甚至可以犧牲女兒性命。
和秦昭分別后,我趕往醫(yī)院。
付完醫(yī)藥費,我在病房門口,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蘇婉。
她坐在女兒床邊,拿著故事書,眉眼溫柔的說著什么。
“老公,你回來了,妍妍都等急了?!?/p>
“看在孩子份上,你別生氣了,跟我回去,我把一千萬還你?!?/p>
警鈴大作。
我覺得奇怪,懷疑她又在圖謀不軌。
女兒生病多年,向來是我在照料,蘇婉偶爾來過,一見到她頭發(fā)掉光的樣子,嚇得大叫,頭也不回的跑了。
“好惡心,像怪物?!?/p>
她經(jīng)常當著女兒的面這么說,還買了很多保險,希望她在手術(shù)中“幸運”死去。
“蘇婉,有什么話出來說,別拿孩子當武器?!?/p>
我抓著蘇婉的手,強行拖出病房。
蘇婉面露不悅,但還是忍住了。
“老公,我錯了,不該和你亂開玩笑?!?/p>
“這次的新歌發(fā)布會很重要,阿辰能不能擠進一線就看你了。你是創(chuàng)作人,詞曲在你手里,就算不回來,也得把光碟給我們啊?!?/p>
我恍然大悟。
事到如今,蘇婉依舊死不悔改,還在沈辰的前途奔波。
我冷笑:“好啊,我可以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p>
蘇婉壓著嘴角:“別說一個,一萬個都行!”
我一字一頓:“我要求更換演唱者,沈辰不能再翻唱我的歌曲?!?/p>
蘇婉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你瘋了?”她不可置信道,“阿辰是公司的臺柱子,培養(yǎng)他花了幾百萬,是你說換就換的?”
我不肯讓步,堅定道。
“我是原創(chuàng),想給誰都行。”
“至于你口中的培養(yǎng),沈辰唱歌跑調(diào),如果不是我給他調(diào)音,路邊的野狗汪兩聲都比他好聽。”
蘇婉氣急敗壞,音量飆升。
“說來說去,你就是針對阿辰,想當甩手掌柜,拋棄我們不管!”
“你太狠心了,公司利益和你息息相關(guān)!我倒臺了,你能得到幾分好?”
我只覺好笑。
“那是你的公司,你的利益。我不是股東,跟你也離婚了,陌生人的利益與我何干?”
蘇婉的臉青一塊紫一塊。
她想打我,卻被我抓住。
“你威脅不了我,從始至終,我沒和公司簽過勞動合同?!?/p>
“我是自由人,去留隨心,你拿什么逼我?”
蘇婉沉下臉,一聲令下,無數(shù)保鏢圍了上來。
“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也不必再留情面,我今天要狠狠教訓(xùn)你,讓你明白,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4.
保鏢沖進病房,抓著女兒的胳膊往地上摔。
“蘇婉,你無恥,孩子是無辜的!”
緊繃神經(jīng)瞬間斷了,聽著女兒微弱的哭聲,心在滴血。
“你活該?!碧K婉冷漠道,“我說過了,誰要敢與阿辰為敵,我就算死,也要扒下他一層皮!”
我雙眼血紅,不敢動彈,任由蘇婉沖上來對我拳打腳踢。
“楊哥,你總是不聽話,非要吃苦頭了才肯老實?!?/p>
沈辰慢悠悠的走過來,踩著我的斷腿,狠狠碾壓。
痛呼淹沒在喉嚨,蘇婉抓起水果刀,橫在妍妍脖子上。
女兒嚇得大哭:“爸爸救我!”
“吵死了!”
蘇婉兇神惡煞的扇了她兩巴掌,瞪著我嘶吼道。
“楊帆,你還想不想要這小賤種活命了?還不快交出新歌!”
幾滴血絲滑落,我魂飛魄散,看著女兒痛苦的神情,所有的堅持土崩瓦解。
“別傷她,我把新歌給你。”
我閉上眼睛,在蘇婉得意的笑聲中,把新歌的詞曲小樣全部發(fā)給了她。
“現(xiàn)在可以把妍妍還給我了嗎?”
我卑微祈求,可沈辰仍覺不夠。
“婉兒,你不能輕易放過他。就是因為楊哥辭職,同事們都對我指指點點,說我逼走了公司老臣?!?/p>
蘇婉怒目圓睜,立刻給沈辰撐腰。
“光是道歉太簡單了,阿辰,你想怎么罰他才能解氣?”
沈辰燦爛一笑,隨口道。
“不如讓楊哥磕幾個響頭,只要聲音足夠清脆,我就不怪他了!”
氣血上涌,我捏緊拳頭,努力克制住殺人的沖動。
蘇婉掐住女兒的脖子,威脅道:“快點磕!不然我就弄死她!”
沈辰微笑:“楊哥,那是你女兒啊,你忍心看她死的不明不白嗎?”
我死死咬住舌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尊嚴而已,比起女兒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膝蓋觸及冰涼的地面,盯著眾人取笑的眼神。
我閉上眼睛,頭狠狠砸在地板上。
鮮血滑落,沈辰踩在我頭頂上,趾高氣揚道。
“楊哥,你還不知道吧,婉兒把你名下的財產(chǎn)都轉(zhuǎn)到了我這?!?/p>
“還好你識趣離婚了,要不然你還得養(yǎng)我的兒子呢。”
見我頭破血流,表情灰敗,兩人這才高興了,圍著我使勁拍照,解氣的離開了病房。
我捂住傷口,緩緩爬了起來。
三天后,就在沈辰期待萬分的新歌發(fā)布會上。
由我獨創(chuàng)的所有歌曲版權(quán)將會全部免費公開。
我勾起一抹冷笑。
不禁有些期待。
等蘇婉發(fā)現(xiàn)公司所有利潤化為烏有時,她的表情該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