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衍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他本想拍拍汪樂寧僵直的后背，安慰她逝者已矣，可最后還是放棄了，他的目光最后停在汪樂寧脆弱的脖頸處。

良久，汪樂寧回過頭來，紅著眼眶直視著畢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學心理學嗎？”

“你想研究人性，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扑滥愀绺?？?/p>

“呵，我才不關心他們，”汪樂寧冷笑了一聲，她將一縷被風吹起的劉海重新挽到耳后，說道，“我想知道，人為什么會愛上另一個人，是因為基因、環(huán)境、分泌的化學物質(zhì)、還是根本就是誤會。我想知道如果社會反復倡導，我們愛上一個人應該和他的身份地位金錢全無瓜葛的話，為什么偏偏要與性別有關？我想知道如果一個人愛上了另一個人，可這個人恰巧和他性別相同，這到底是不是心理疾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