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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周墨衍一條腿屈著,另一條腿跪在地上,手臂接住了快要摔倒得田悠悠,出于本能地將她攬在懷里。
兩人面對面地看著,目光凝在一處。
那一瞬間,田悠悠有點錯覺,她和周墨衍還是曾經(jīng)的樣子,他的懷抱還是那幺溫暖,成熟男人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一分踏實。
周墨衍的心跳在那一刻漏掉了一拍,那是他日夜不能忘懷的人,此刻又躺在他的懷抱,身上的馨香一如從前,他簡直要沉淪下去......“阿衍......”田悠悠似夢似幻地一聲輕喚,將他從沉淪里拉回現(xiàn)實,她躺在別人的懷抱里也是這樣扮較弱嗎?三年前她和周浩衍赤身裸體躺在一起的畫面又一次浮現(xiàn)在眼前。
周墨衍突然松手站起來,她毫無防備地摔下去,身體碰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一酸又哭出來。
周墨衍轉過身冷冷地甩給她一句,“別在我面前扮可憐,我的憐惜你不配!”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田悠悠附在地上哭地昏昏沉沉,三年前那場誤會注定永遠是個誤會,她和周墨衍再也回不去了。
當年,她查了酒店所有的監(jiān)控,偏偏那晚的監(jiān)控壞掉了,她連自己什么時候來到酒店的都看不到。不僅她一無所獲,連周浩衍沒有查到,或許是個巧合或許有更加高明的人出手。
直到三個月前,周浩衍可能發(fā)現(xiàn)了真相,約她出來見面的時候,卻突然出了車禍,到現(xiàn)在還重度昏迷。
田悠悠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像是跌進一個冰窟窿,渾身冷得縮成一團,過了很久又夢見自己變得輕飄飄地,像是飛了起來又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緊緊裹著,她拼命地想要抓住裏著自己的東西,那團東西也將她越裏越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周墨衍只走了兩個小時,不放心又返回來。那個女人的慘兮兮的樣子不住地在他眼前晃,晃得他頭暈頭痛,萬一她真的出點什么事
他不敢想這個結果。
他進來的時候,那個死女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渾身發(fā)抖,他上前探手摸了下她的臉,燙的嚇人,身體抖個不停。他陰著臉,粗暴地脫掉她身上的濕透的衣服,把她扔到床上時,他一連串的動作并不溫柔,她卻絲毫沒有反應。
她的臉已經(jīng)煞白煞白了,他用被子講她團團圍住,抱在懷里,她使勁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牙齒咯咯地咬著,燒成這樣估計是淋雨淋的。
她嘴里不停滴喃喃自語,他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還好他回來了,若不是他回來,她死在這里都不會有人知道。
周墨衍給秘書打了電話,讓他買了退燒藥、感冒藥、還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順便讓秘書給她買了一些貼身的還有外穿的衣物送過來。
他捏住田悠悠的嘴巴,強行給她灌了退燒藥,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的溫度降了一些,她也不再抽搐,換了個姿勢,摟住了周墨衍的脖子,這時才聽清她一直喊的是“阿衍阿衍”,周墨衍的心又一次被揪起來。
如果兩個人都處于清醒的狀態(tài),他們可能這樣抱著嗎?不可能,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這樣背叛,更何況那個人是自己的大哥。
三年前的那件事,無論是田悠悠還是大哥都沒有拿出證據(jù)來向自己證明下清白,這才是他最大的芥蒂。
三個月前,大哥突然打電話讓他回來,說要給他一個解釋。就在當天,他又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大哥車禍中毒昏迷。這件事情就成了不解之謎。
原本開始柔軟的心想到這些又冷硬起來,他將田悠悠的手臂扯下來甩到一邊,黑色緊身的長袖毛衣縮上去,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左手手腕上一條紅線一樣的痕跡。
他皺了眉頭,抓起她的手腕,細看之下確實是一道疤痕,應該是刀疤,貫穿手腕,有些丑陋和掙獰。
自殺?只能是這樣!他的心猛地痛了一下,這些年她經(jīng)歷了什么?為誰?又為的什么值得她不顧惜生命?
這時周墨衍才想到,他剛回國,看公司的員工名冊,以為碰到同名同姓的人,直到看見她簡歷上的照片才確認真的是她,她怎么會來公司做行政助理?可能早就打聽到他的行蹤了吧,真是好心機好手段,讓他對她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于是,他想既然她這樣費盡心機接近,不如將她弄到身邊,慢慢斗,慢慢折磨,他受的折磨她也要受一遍。
兩人初次見面,她的穿戴還不如從前,不管是周浩衍還是田家都不會讓她如此落魄吧?仇恨一直蒙蔽著他的雙眼,他竟沒有發(fā)現(xiàn)田悠悠的境地完全不符合他的設想。
周墨衍不敢讓自己輕易放下,怕再一次被欺騙,可又放不下,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幾年他有多么渴望將那個人擁在懷里......他要出去幾天,冷靜冷靜......與其說是冷靜,不如說是逃離吧。
確認田悠悠沒有大礙,他給秘書打了電話,讓秘書過來照顧她,并囑咐了一些事項就走了田悠悠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旁邊坐著以為年輕漂亮的女孩,心里正犯迷糊。
那女孩遞給她一杯水,主動開口,“田小姐,你醒了,終于退燒了,太好了。我是Linda,周總的秘書,以后我們一起工作會打交道很多,別見外!”
“昨晚是你在照顧我?太感謝你了!”田悠悠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Linda笑而不語。只跟她說周總出差了,至少一個星期不會回來,這幾天田悠悠可以放心地在這里休息。
田悠悠已經(jīng)麻木了,她接到太多次這種電話了,現(xiàn)在她要解決的是從哪兒弄點錢來給侯曉梅,她不能真的讓侯曉梅背著韓建軍來公司找她吧?真的那樣,恐怕她這份工作也難保了。這時有個固定電話的號碼打進來,她趕緊接起來。
“你好!是田悠悠吧?我這里是椿樹派出所,你弟弟韓沖跟人打架被拘留了,你過來幫他辦下手續(xù)?!表n沖!田悠悠的頭嗡的一下大起來。
剛是侯曉梅要錢,緊接著又是韓沖,這是要把她逼死的節(jié)奏??!可派出所的通知她也不敢怠慢,拖著紅腫的腳打車去了派出所。
“姐!姐!你可來了!快點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痹诰辛羰依锩娑字捻n沖看見田悠悠過來連忙站起來,興沖沖地沖她喊。
人字拖、大褲衩、花背心,從田悠悠第一次見他就是這樣一個精痩精痩的小痞子。不過他對田悠悠從來都沒有無理過,一口一個姐,叫得很熱。
田悠悠這幾天受到Linda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