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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瞧見眾人嚴肅的模樣,司裴鶴坐下,所長拿出文件,推向他的面前。
那幾分文件封面都印著“絕密”二字,司裴鶴漸漸想起組織的安排。
“‘創(chuàng)世紀’項目,必須絕對保密?!彼穆曇魤旱煤艿?,“上面催得緊,司言書的事算是給我們個提醒,,研究所的安防等級提升至最高,司團長,你手上的所有常規(guī)項目移交副手?!?/p>
司裴鶴知曉項目的重要性,卻放不下心里的那個人,“這段時間我在哪里辦公?”
“地下B7層專屬實驗室,權限我已經給你開通了?!?/p>
他的目光落在文件內頁那張復雜的能量矩陣結構圖上,所長看出他的猶豫和為難,不由開口:“有什么問題嗎?”
“能源核心的穩(wěn)定性還在臨界點,上次模擬測試第三節(jié)點在超負荷運轉第7.3秒出現異常波動,有一定風險,用備用穩(wěn)定器進行重新校準,需要兩周時間?!?/p>
所長嘆了口氣,“時間不等人,我盡可能給予你一切幫助,希望司團長能盡快給出答復?!?/p>
司裴鶴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他拿起筆,在一張空白紙張上快速寫下幾行需要追加的精密元件型號和特殊合金材料,“這是需要的資料,麻煩所長準備下?!?/p>
“好?!彼L沒來得及看,就交給身邊的人去準備。
“我建議在B7層入口加裝一套生物信息識別冗余系統,以及,獨立的不間斷電源,確保在任何極端情況下,核心數據隔離艙都能獨立運行至少四十八小時?!?/p>
司裴鶴思慮后提出建議,他盡可能排除一切威脅。
所長再次點頭,對身邊人叮囑,“一切按照司團長的命令去做?!?/p>
在家中的任池歡忽然想到什么,距離上一世的爆炸案只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上一世她幫司言書整理資料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司裴鶴的照片。
面目全非,那樣一個俊朗的人,因為爆炸看不清容顏。
想起那張照片,任池歡眼前陣陣發(fā)黑,她不能讓司裴鶴重蹈覆找。
研究所爆炸案......原因成謎,對外宣稱是意外事故,可任池歡很清楚,司裴鶴細致謹慎,不可能造成這么大的失誤。
通過兩世的記憶,任池歡拼湊出一個模糊而可怕的真相——與能源核心的初期不穩(wěn)定有關,與某些人的急功近利有關,會是司言書嗎?
無論如何她都得想辦法,必須想辦法,讓司裴鶴避開這場災禍!
第二天,研究所內部的通告系統,在清晨八點整,準時發(fā)布了一則人事任免通知。
措辭官方而簡潔,大意是因工作需要,經調查,免去司言書和任希顏研究員和操作員的職務,兩人即日起停職,接受內部審計與工作審查。
沒有說明具體原因,但昨天的爆炸大家沒有忘記。
消息迅速擴散到每一個辦公室,每一個實驗室,竊竊私語的聲音開始在兩人耳邊響起。
司言書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眼里全是冷然。
停職審查!他好不容易才重新爬回這個位置,他怎么能停止調查。
一定是任池歡!除了她,還有誰會這樣處心積慮地針對他?司言書矛頭對準她。
這一世,任池歡就像變了個人,不再對他百依百順,不再用那種迷戀的眼神看他,甚至屢次壞他的好事!她一定是在意自己,想報復自己!
“言書哥!”清脆委屈的女聲打斷司言書的思緒,抬頭他看到任希顏難過的走進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們會被停職多久??!”
她嬌弱的縮在司言書懷里,祈求的看著他。
他司言書,何時受過這種氣?還是栽在一個他曾經完全看不上的女人手里!他不會坐以待斃!
“我現在就去找所長!”
任希顏滿臉崇拜的看著司言書,“言書哥,你太厲害了?!?/p>
可她不知道的是,消失在任希顏的視線后,他立馬改變主意。
找所長有什么用,他說話不一定管用,但司裴鶴的一定有用,所以他決定去找任池歡。
任池歡一整晚都沒睡好,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腦子里反復推演著如何在不暴露自身異常的前提下,調查那場爆炸事件。
上午,她有一個外出的任務,需要去相鄰街區(qū)的合作單位取一份交換樣本。
等她快要回來的時候,在距離研究所大約一公里處的轉彎路口,一個人沖出來擋在她面前,沒等任池歡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騰空。
等被放在地下時,任池歡才看清面前司言書的臉。
“司言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還想問你呢!任池歡!”司言書在她面前站定,聲音因為壓抑著怒氣,“是你做的,對不對?我和希顏停職,是不是你跟所長說了什么?還是你讓我小叔說了什么?”
任池歡懶得搭理他,想要越過人離開,司言書卻直接擋住她,“你就是想報復我,是嗎?”
聽到這話,任池歡停下腳步,神情淡漠,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誚:“司言書,你自己行為不端,觸犯了研究所的規(guī)定,被停職審查,與我何干?”
“你......”
“別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沒事干,我要是這么閑,就去看研究文件有什么問題了!”
她的冷靜和嘲諷刺激到司言書,她怎么能這樣對自己!
司言書憤怒的往前逼近一步,試圖用身高和氣勢壓迫她,“任池歡,我警告你,立刻去找所長,把事情說清楚,把停職令撤消!否則......”
“否則怎樣?”任池歡毫不退縮地迎視著他充滿戾氣的眼睛,“你以為我還是上一世的任池歡?我不會任由你擺布了?!?/p>
任池歡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司言書,收起你那套威逼利誘的把戲。這一套,對我沒用?!?/p>
丟下這句話,任池歡邁開步子,她需要時間思慮爆炸案的事。
眼見威脅無效,他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試圖換上一種柔和甚至帶著痛悔的神情。
“歡歡......”他放軟了聲音,“我們......我們何必鬧到這一步?你看在我們曾經......曾經的感情上你幫幫我,就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