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點眾小說APP
體驗流暢閱讀
1
15歲的冉清親眼看見謝昭母親抱著歹徒一躍而下,摔成血泥。
17歲的冉清生生把謝昭從絕望的邊緣拉回來了。
天臺上。
謝昭看著她為了救他而骨裂受傷的雙手,如被當頭一棒、恍然清醒。
他流著淚抱住她,將易拉罐拉環(huán)套在冉清手上。
鄭重許諾:“阿清、對不起、對不起,以后......我會好好的?!?/p>
從此謝昭像換了個人。
幾年內(nèi)就把商業(yè)版圖擴了足足3倍。
人人尊稱他一聲“謝爺?!?/p>
而冉清,則成了他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
坐上總裁之位那日,謝昭將她的易拉罐戒指,換成了全球僅此一顆的“日落之火”紅鉆戒指。
圈里人都知,謝家那位,唯一的逆鱗是冉清。
會因為她滑雪摔傷左腿,而直接買下私人醫(yī)院作為她的專屬團隊;
也會因為她在南美礦場談判時隨口一句“晚霞真美”,直接將那片山脈買下來命名為“冉清坡”。
更會在她被死對頭綁架時,鋌而走險混入匪巢,即便心臟附近挨了一槍,也還死死護著她說:“要動她,除非我死。......
冉清也以為這樣愛得轟烈的日子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可婚后第三年,謝昭卻往家里帶回來個女人。
冉清認得她,港城女殺神。
她聲稱知道當年歹徒案子的內(nèi)幕。
從此謝昭例行的活動便多了一條:和葉玫去查案。
第一次,謝昭和葉玫被酒店掃黃時抓到、上了頭條。
冉清去警局撈人時,謝昭拉著她的手解釋:“阿清,相關的人經(jīng)常出入這里,我也只是為了查案?!?/p>
本還在勸說自己,他們兩人真的只是單純的查案,不會有任何越矩的舉動。
可現(xiàn)在,謝昭和葉玫喬裝假扮情侶混進了一場游艇宴會。
入場證明需要情侶當場激吻3分鐘。
之前,為了怕她擔心,謝昭身上裝了很隱蔽的微型攝像頭。
透過攝像頭,她清晰地看到謝昭和葉玫毫不猶豫地照做了,仿佛真正的情侶那樣吻得難舍難分。
冉清心碎了一地,默默關掉了直播。
他們成功拿到了部分線索,但即將離開時,謝昭卻因為拿錯了自己的常用機。
被仇家看出,直接秘密綁架了他們兩人。
并且,對方拿出了一個實時直播:
上面——是正在哀嚎的冉清爸爸。
冉清看到這一幕時,整個人騰地站起來。
“謝昭、救我爸!”
“你把地址發(fā)我、我現(xiàn)在報警抓他們!”
冉清心如刀割,她看著直播上的人一刀、又一刀,捅進她爸的身體里。
好多血!
她爸會死的!
可謝昭只是小聲對耳機回復:“阿清,我必須在這里找到線索。更何況,我現(xiàn)在和他們硬干,我很難護住葉玫?!?/p>
又是案子!
又是葉玫!
冉清能理解他對梅姨案子的執(zhí)著,可如今眼前人的生命就不重要嗎?
她已經(jīng)一而再地為他讓步了,難道現(xiàn)在連她爸的命也要為此獻祭嗎!
見謝昭不為所動,帶頭的人直接攤牌:“謝大少,我們是動不了你?!?/p>
“我給你兩個選擇?!?/p>
“一、那老東西可以還給你,但你身邊這妞、得給我留下!”
“二,”領頭的人頓了頓,“只要你證明你玩得開,不是來查案的人,只是來找樂子的。我能放你們一馬!”
“只不過,那老東西我們就必須廢了!”
眼看著謝昭還沒有做出選擇,劫匪手起刀落把冉清爸爸的一個小指生生剁了下來。
冉清的心臟倏地被攥緊,心臟一下下抽疼,哭的滿臉是淚。
以往別說是流淚了,就是冉清簡單皺個眉,謝昭都會無條件去完成張羅、安排。
可如今,她只聽見謝昭沉重的呼吸聲,久久不回答。
綁匪肆意的目光很快落在葉玫身上,謝昭立馬被刺激到,“滾!”
“這個女人,你們誰都不許動!”
盡管心里早有判斷,冉清還是自欺欺人地做著最后掙扎:
“謝昭,不要、不要。否則,我真的不會原諒你的......”
她連聲音都在抖,多想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上天聽不到她的祈求。
只見謝昭毫不猶豫吻了下去,冉清的聲音堵在喉頭。
一吻畢,葉玫臉上滿是動情的潮紅。
然后謝昭脫了衣服罩住葉玫,冷冷放下話:“我選她!”
冉清懸著的心徹底死了,本能地大吼挽留他:
“不要!謝昭,我爸怎么辦!”
可沒用!謝昭絲毫不理會她的哀嚎,目光徹底落在葉玫身上。
“阿清,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葉玫出事?!?/p>
他甚至動情到連攝像都忘了關。
可冉清此刻除了濃烈的背叛,更多是心急!
她本想借由謝昭的手快速救出爸爸,怎料她對謝昭期望太高。
如今。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干脆一把丟開耳機,先報警、然后動用所有關系去查謝昭這次出行的動向。
可所有人都告訴她:“抱歉,夫人,謝總特意交代過不能向您透露具體行蹤?!?/p>
絕望中,冉清猛地想起一個人,謝昭的副手,陳銘。
陳銘聲音帶著一種執(zhí)行命令般的冷酷,“謝總說過。為了引蛇出洞,一些犧牲,是必要的?!?/p>
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冉清的心上!
所以——他是故意讓對方抓住她爸!
他是故意露出馬腳、借此機會來留在船上找更多的證據(jù)!
原來他根本不是救不了,而是從一開始,就打算用她爸爸當這個誘餌!
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全身,比剛才看到直播時更甚千百倍。
那是一種被最信任、最親密的人,從背后深深捅了一刀的絕望。
“他、他怎么敢的......”冉清喃喃自語,手機從掌心“咚”地摔在地上。
“清清?怎么了?陳銘說什么了?”母親抓住她的手臂,焦急地詢問。
冉清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母親蒼老惶恐的臉,眼淚卻仿佛流干了,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她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得不像她自己:
“媽......沒用了。謝昭他......早就安排好了。他故意......故意把爸爸推出去的?!?/p>
“什么?!”冉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隨即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安置好母親,冉清直接趕往了警局。
終于!
半個小時后,警察鎖定了一個地點。
可廢棄倉庫里,只有父親那具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身體。
冉清擦干了眼淚:“五年前的條件我答應你了,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