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近海漂了四天，第五天早上，老周帶進來個穿西裝的女人：“這是李律師，專打家暴維權案，她教你怎么用證據(jù)?！?/p>

李律師翻開我記滿137次家暴的筆記本，指腹摩挲著“2020年1月12號”那條：“你寫‘他推倒星辰、扇我巴掌’，不夠！要再補一句‘星辰當天去社區(qū)醫(yī)院驗過傷，診斷書在這’?！?/p>

她遞來張泛黃的診斷書，上面“軟組織挫傷”的字樣扎得人眼疼，日期正是20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