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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廝猶豫著看向永昌侯。
永昌侯眼珠一轉(zhuǎn),照著她的意思擺手,“按少夫人說的辦?!?/p>
小廝這才退下。
“如此,你可能安心回去歇著了?”
“還有世子治傷所要的三十萬兩......”溫若晗面露猶豫。
“這是那小子自己惹的麻煩,自然他自己解決,怪不得你!”永昌侯飛快道。
溫若晗這才頷首。
待終于把人安撫好,轉(zhuǎn)身才出客院,永昌侯渾身卸了一半的力。
只覺疲憊無比。
溫若晗看著逆來順受,實則精明得很。
若再不走,只怕半個侯府都要被算計到她手里了!
......
此時房中。
房門剛一關(guān)上,溫若晗面上的虛弱便消失殆盡,懶懶地坐起身。
青枝把藥放到一邊,忍不住笑出來,“奴婢從廚房回來時,還瞧見了被押走的趙氏。”
“那半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
“侯爺哪怕?lián)Q一邊打呢?”
溫若晗也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小姐,侯爺也并非第一日知道夫人這樣,往常都縱容著,今日這是怎么了?”
怎的忽然對她家小姐這么好?
而且,她家小姐好似早就料到了會這樣。
“因為他在朝中聽到了爹爹與父親大勝,即將凱旋的消息。”溫若晗輕聲解釋。
“您、您是說,老爺和大少爺沒事?”青枝微愣,眼眸一點點亮起來。
溫若晗點點頭。
“那太好了!得趕緊回去告訴夫人才是!”青枝興奮道。
高興得甚至都沒想去去深究,溫若晗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
“早朝下了許久,定已有父親的同僚去知會了?!睖厝絷蠐u搖頭道。
即便沒有,將軍府還有溫貴妃呢。
她們的消息,自不會不如永昌侯。
“現(xiàn)在,咱們先去把自己的地方要回來。”
青枝頓了頓,明白她的意思,便又點點頭。
為了逼真些,溫若晗是著人用步輦抬回去的。
到青杏院門前,院中下人正認真沖水灑掃清洗著,半點不敢含糊。
而孟婉柔只穿了一件里衣,正站在院門前,滿眼不可置信。
身邊攙扶著她的丫鬟還在叫囂,“這地方是世子勒令給我家小姐的!你們怎敢違背世子的吩咐!”
“世子吩咐又如何?”
院中無人回應(yīng),反倒后方,女子更高昂的聲音響起。
“侯爺說了,青杏院只能是我家小姐的地方?!?/p>
“若有不滿意,表小姐不如親自去與侯爺說?”
回過頭來,青枝滿眼嘲諷看著兩人。
身后是高坐在步輦上的溫若晗。
孟婉柔抬頭,遲緩著與人對上目光,雙眼一下紅了。
就是她!將自己害成這副慘狀!
世子明明答應(yīng)了,會幫她好好教訓(xùn)這個賤人的——
可為何,她現(xiàn)在看起來半點事都沒有?
“表小姐可別瞪著了,小心眼珠子掉下來?!?/p>
正恨恨想著,一個人影忽然上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孟婉柔本能朝后退了兩步。
“您二位還是快些走吧?!鼻嘀︵托σ宦暎又?。
“我家小姐最是看不得臟東西,再看下去,怕是要身子不適了?!?/p>
孟婉柔慘白的臉變得青了幾分。
“我不相信!世子不會不管我的!”
時清哥哥最愛她了,怎舍得看著她被這個女人欺辱,還不管不顧?
“世子?世子如今瘸了腿,躺在床上還不知何時能醒呢,不如你自己去瞧瞧?”青枝嘲弄道。
“瘸腿?”孟婉柔眼底劃過詫異。
“你都對時......世子做了什么!”
“這么好奇,不如自己去問問?”溫若晗擺了擺手,讓小廝將步輦抬進院子,懶懶吩咐。
“記得把門口多洗幾遍,回頭再燒點熏香,里里外外熏幾遍,去去晦氣。”
“你、你敢嘲諷我家小姐!”扶著孟婉柔的丫鬟憤憤不平。
“怎么叫嘲諷?這是事實啊?!?/p>
青枝站在門口沒進去,接了話道,“表小姐那點風(fēng)流韻事,闔府上下誰不知?”
“我家小姐愛干凈,最接受不了臟東西,所以您二位趕緊走吧——”
“不然,別怪我親自動手攆!”
說著,青枝回身搶了一個丫鬟手里端的水盆,直接潑向兩人。
“??!”
接連的尖叫聲響起,兩人一時不察,都被潑了滿身,狼狽不已。
孟婉柔本就身子虛,此時更是冷得渾身發(fā)抖,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院門合上。
這個院子,明明已經(jīng)屬于她了。
可這才沒過兩日!
她實在不懂,為何自那日的籌算開始,一切都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青枝隨著溫若晗走回房中,心下仍意猶未盡。
“只是將那兩個人趕走,真是便宜她們了!”
“急什么?”溫若晗笑笑。
這才只是開始。
她要親眼看著孟婉柔失去所有,喪盡名聲才算完呢。
來日方長。
正思慮著,溫若晗想起什么,“她不是要養(yǎng)傷么?安排她住到東偏院去吧,那兒環(huán)境好?!?/p>
青枝微愣,緊接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真是天道好輪回!
“是?!彼茨椭θ輵?yīng)下。
許是有了永昌侯的囑咐,侯府上下無人敢忤逆她。
孟婉柔即便百般不愿,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思,住入偏院。
她卻也不安分,翌日一早,晏清溪便哭到了溫若晗跟前。
她滿心委屈,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
才在溫若晗面前站定,卻見人冷聲道:“跪下!”
晏清溪嚇了一跳。
“娘親,您別這么兇,溪溪害怕......”小姑娘紅著眼,吸了吸鼻子,軟聲撒嬌。
好似下一刻便會哭出來。
溫若晗冷著臉看她,并不說話。
晏清溪無法,又記著自己過來的“任務(wù)”,只能乖乖跪下來。
“跪好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起來?!?/p>
本以為溫若晗是有話要苛責(zé)她,不曾想,她只是冷眼丟下一句,便轉(zhuǎn)身回了房。
晏清溪本就大病未愈,跪了沒多久,便虛弱得搖搖欲墜,艱難地低聲哭泣起來。
“娘親您是不是不愛溪溪了,為何對溪溪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