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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既是有過子嗣的,那么有沒有可能晏桉是阿姐的孩子?
秦溯川還想確認一般,快步到青箏身邊,把手中書信給了青箏。
看了書信,青箏看著秦溯川的面容有些古怪,可她清楚,這樣的誤會有總比沒有好,剛想說些什么卻又閉口不言了。
有的話她說了,會讓秦溯川懷疑的,不如不說。
“這宮里可還有其他熟悉阿姐的人?”
“除了我,就沒了,太后一向喜歡把所有事情料理干凈?!?/p>
“那晏桉,會不會是阿姐的孩子?”秦溯川有些迫切的想要求證。
看著外面的青箏臉上有些錯愕,雖說是引導了秦溯川往這個方向想,但聽到這話還是會有些異樣,她不善撒謊,依舊用了平常淡淡的語氣,“不無可能?!?/p>
晏桉從來沒想過要隱藏什么,畢竟她自認為自己不是能裝一輩子的狠人。
可這也是頭一次重生直接時間倒撥回七年前的,還遇到了上一輩子認識的人,如今這局面她也很煩。
“可有些東西是不會變得?!鼻喙~還在窗欞哪里,比如那隱藏在皮囊之下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
秦溯川走了,這偌大的慈明殿空曠的叫人覺得冷清。
次日清晨晏桉醒來就看到了梳洗用具一應俱全,還有一套嶄新的孝衣。
晏桉看出這是青箏準備的,有些欣喜。
等到收拾好出來,青箏也正好過來,依舊是輕抬了晏桉的胳膊,“我送姑娘去延和殿?!?/p>
“好,謝謝青箏姑姑。”她側目看著青箏的手,有幾道淺淺的陳舊傷痕,格外的刺目,這樣偶爾還能看到青箏很好。
晏桉如今的身量對比曲錦安那時小了許多,明明豆蔻年華,卻看著還要小上許多,青箏心下不由得有些心疼。
青箏的腳步格外的慢,似乎是生怕晏桉絆著一般,“往后秦官人不會再為難姑娘了。”
為什么?晏桉在青箏面前,基本是不會去隱藏情緒的。
青箏掩了笑意,這才接著說道:“姑娘出生之時和太后十幾年前失蹤之時對得上?!?/p>
這一下晏桉就懂了,秦溯川不會以為她是曲錦安的私生女吧?結果被放在晏家養(yǎng)著?
真是有夠離譜的,但若是這樣猜測,其實倒也是個合理的解釋。
晏桉想起來,十幾年前她剛成曲錦安的時候,就是在個莊戶人家,而晏桉的那個小娘也是個農(nóng)家女,不會就這么巧吧?
晏桉隆回心神,立馬向青箏道謝:“謝謝青箏姑姑告知。”
宮道再長也有走到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能看到延和殿的宮門了。
青箏停了腳步,松開了手,忽的對晏桉淺淺行了一禮,“前面的路,姑娘一個人小心?!?/p>
話落,青箏就轉身離去,向前的步伐有些緩慢,似乎還抬手掩面了。
晏桉看的發(fā)愣,這樣看去,青箏似乎是有些孤單的,她不知道青箏之后會怎么辦,但這汴京內(nèi),是無人能動青箏半分的。
當年青箏剛跟在她身邊后,兩人遇險多次。
有次青箏被人擼了去,手上那些傷就是那一次,對方在青箏的手上開了一刀又一刀,她當初廢了許多心思才保下青箏的手。
從哪之后,她就專門給了青箏直轄于她的禁軍,還有一隊暗衛(wèi),這些人貼身保護青箏,若是青箏出事,那么就會有人給青箏復仇,不死不休。
至于是什么人,眾人各自有猜測,雖然曲家也是汴京里的世家大族,族中還出了一位大儒,但確實沒有讓人納頭就拜的程度。
真正讓人聞風喪膽的,是曲錦安那些年的過于強勢。
而青箏就是一個眾人眼中特殊的存在,圣德皇太后身邊的人很少有能留下來超過兩年的,多數(shù)都被料理干凈了。
這并非什么宮闈密辛,曲錦安當年為了青箏處死了不少人,故而就算是小皇帝也不敢輕易動青箏。
或許是因為兩人過于熟稔,晏桉并未察覺青箏面對她時那一份和從前一般無二的態(tài)度。
晏桉進了延和殿,就看到晏曉在給她安排休息的地方探頭探腦。
“你在看什么?”晏桉走到晏曉身后,有點好奇,跟著看過去。
晏曉倒是沒注意身后是誰,很直接說道:“這里昨夜是不是有別人來過?”
確實有人來過,窗欞邊有些劃痕,以及很明顯被翻動過,晏桉很自然接道:“是被人翻過。”
晏曉好似才反應過來身后的人是晏桉,立馬又改了態(tài)度問道:“你昨夜不在這里跑哪里去了?”
說完,覺得兩人距離太近,還往邊上挪了挪,這才注意到,隔壁原本安排給晏曉的那間客居也被人翻動過。
不難猜出是小皇帝的人干的,只是晏桉很奇怪,按理說小皇帝的人想不留痕跡十分簡單,可偏偏痕跡留了下來。
這是警告?
兩人都是晏之淳的女兒,昨日又是跟著秦溯川進的慈明殿,看來這是怕晏之淳倒戈?
真是個草包,晏之淳那樣的小人物,只需略施手段就能恐嚇住,用得著這么迂回的法子嗎?
想明白了這些,晏桉就準備去正殿抄寫經(jīng)書,倒是晏曉還想揪著晏桉說些什么,殿外就傳來通報小皇帝來了。
小皇帝隨意揮揮手,沒搭理眾人,直接往停靈的地方去了。
晏桉心下有些惡寒,想起來了之前小皇帝做的事情,她真怕小皇帝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想去看吧,這跟前又杵著個晏曉,再過一會各家姑娘也都來了,晏桉在不在更是隱瞞不過去。
顯然秦溯川也顧慮著這個,小皇帝來了沒多久,秦溯川就來了。
秦溯川一進去,就看到了小皇帝將曲錦安的手牽在手中用唇瓣輕輕摩挲。
皇室越是尊貴的人,通常越是會用盡法子不令尸身腐敗。
若說曲錦安的尸身鮮活那肯定不會,但也絕對稱不上破損,只是這般行徑還是讓秦溯川氣的顯露了情緒。
秦溯川幾步上前,用了很大的力氣扯開了小皇帝。
十二分的怒氣硬是壓了幾分,秦溯川這才問道:“官家這是在做什么?”
突然被打攪了,小皇帝十分惱怒,但看到來人是秦溯川,又帶了些許沾沾自喜,“你不是看到了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