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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秦溯川反手攛住小皇帝還想伸向尸身的手,怒喝道:“她是你母后!”
“她不是!”小皇帝掙了掙,沒令秦溯川松手,似乎又有些氣秦溯川的嫌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那些齷齪心思?”
秦溯川一早就知道,從小皇帝開始對著曲錦安肆無忌憚的目光,就知道了小皇帝那些心思。
起初他十分驚訝,秦溯川不是沒有想過阻止,可一個無權(quán)無勢滯留在京,名義上說養(yǎng)在汴京不受苦,實際上就是個質(zhì)子的他能怎么辦呢?
他開始試圖遠離慈明殿,秦溯川以為,只需要安穩(wěn)當幾年伴讀就可以去父母身邊了,那么這些事也與他無關(guān)。
小皇帝抱了這樣的心思,而曲錦安又在努力培養(yǎng)小皇帝,這般畸形的感情遲早會惹出禍端來。
可許久過去了,他依舊是那個伴讀,依舊是那個質(zhì)子,小皇帝卻開始收斂了那份少年慕艾。
此時秦溯川才恍然,他已經(jīng)距離那個笑著讓他喚阿姐的人很遠了。
秦溯川想看看,那個人會不會有什么異樣,他試著出現(xiàn)在她面前幾次。
那時的曲錦安,看著秦溯川,想了半晌,想起來,這是給小皇帝選的那個伴讀,一晃眼,長這么大了。
原來,是冷漠,那個人有著目空一切的冷漠,以及強勢。
秦溯川初入官場的時候,所有文臣高呼這讓太后勿要再把持朝政,那時的曲錦安十分耀眼,耀眼到仔細看她都會覺得被灼傷。
待他再次看向小皇帝,這才察覺,原來小皇帝這些年在她的身邊可以哭笑打鬧、肆意妄為,心頭劃過一些嫉妒,他這才驚覺這不對。
那樣耀眼的人,小皇帝會喜歡上不奇怪。
可秦溯川你又憑什么認為你會躲得過這樣驚艷了時光的人?
他學了許多年的君子之度,可最終,這些年的儒家之道學到了哪里?
秦溯川將小皇帝反擒,拉遠了一些,這才冷聲說道:“無論如何,你這是有違綱常?!?/p>
小皇帝被擒著,并不惱怒,反倒是有些病態(tài)的笑著:“朕有違綱常?那你呢?你一聲聲叫著她阿姐,你又是什么心思?”
殺意從心頭劃過,秦溯川的手越來越狠。
小皇帝很快就察覺到了秦溯川的殺意,當機立斷,直接喊道:“來人!”
晏桉還在奇怪兩個人怎么進去了那么久都還沒出來,就看到門口幾個內(nèi)官和禁軍往里跑,出事了?
看著身后緊跟的晏曉,晏桉還是沒有沖動直接去密室。
忍住忍住,大不了想辦法問秦溯川,現(xiàn)在秦溯川指不定以為她是私生女,她若問了,應(yīng)該會說,就算不說,她還不會猜嗎。
這便是有棗沒棗打三竿,能掉一個是一個。
很快禁軍就架了一個人出來,是秦溯川,緊跟著的是小皇帝口諭。
秦溯川以下犯上,回府禁足三日。
以下犯上?秦溯川是十分能忍的人,若非一般不會沖動,那么剛才就是發(fā)生了不一般的情況,這就是小皇帝做了什么。
晏桉實在不敢恭維小皇帝的下限,畢竟敢和尸身躺在一起的不是狠人也是狼人,秦溯川被下令禁足,那小皇帝什么時候走?
晏桉緊盯著那邊,遲遲不進去抄寫經(jīng)文。
晏曉就在一邊看著,只疑心晏桉一定和那秦小官人有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幾次三番的晏桉和他牽扯上。
想到這里,晏曉忍不住就想刺晏桉幾句:“這就是新貴權(quán)臣?都被罰了?!?/p>
正心煩呢,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晏桉直接回懟:“他被罰了他也是誰也動不得的正二品知樞密院事,你呢?”
“你!”晏曉說不過,氣的就要往過走,說不上現(xiàn)在官家也在那里,她若是能搭上線也是不錯的。
晏桉看到晏曉往過走,結(jié)合昨日就猜到了晏曉動的什么心思。
看到蠢貨跳火坑怎么辦?要晏桉說那就讓她跳,可她還答應(yīng)了晏榮護著晏曉。
扯住晏曉的胳膊,晏桉不由分說的直接帶她去抄寫經(jīng)書。
“你干什么?放開我!”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現(xiàn)在可是國喪期間?!?/p>
晏曉一下子就泄了氣,嘟嘟囔囔還嘀咕些什么,可到底是跟著晏桉乖乖走了。
如今局面已然是這樣子了,小皇帝對著一具尸身再做什么晏桉都沒辦法阻止,那倒不如眼不見,這些賬,她總歸是都要討回來的。
陸陸續(xù)續(xù)有些名門貴女來了,看到晏桉和晏曉已經(jīng)在抄寫經(jīng)書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晏桉一身變化,加上晏家其他人也沒來,不由得都開始猜疑是怎么回事。
過了晌午,在場的人都知道了晏桉和晏曉昨夜留宿在宮中的事情,原本都開始往小皇帝那里猜疑了,可一聽聞是青箏留的人,又都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
圣德皇太后是最不喜有人給小皇帝塞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青箏就更不會這么做了。
到了下午,就有人來打探,晏曉說不出個所以然,晏桉則是直接裝傻。
下午出宮之時,回府的馬車上,晏家一眾妹妹也是盯著晏桉,想問又不敢問。
到了晏府,還沒來得及回去看一眼小橘子,晏桉就被叫去了晏之淳的書房,自然一起來的還有晏曉。
不同的是晏曉是坐在椅子上的,而晏桉則是當面就被呵斥跪下。
我倒是能跪,但你晏之淳確實也不配。
晏桉沒有跪,只行了禮,問道:“不知父親叫我來有什么事。”
晏之淳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庶女面前氣勢就弱了幾分,擺不起來一個當父親的譜,卻還是端著架子問道:“你今日沖撞了官家?”
果真不該對晏之淳有什么期待,她原以為晏之淳只是能力不夠,沒想到還是個棒槌,讓人挑撥幾句就會被當槍使。
晏桉一指旁邊的晏曉,問道:“是她與父親說的女兒沖撞了官家?”
不等晏之淳和晏曉接下來一堆無禮指責,晏桉緊接著反問道:“不知晏家有幾個腦袋能保晏曉敢在國喪之間去爬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