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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重心突然丟失,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⑽野慈霊阎小T偏k毫不費(fèi)力的將我攬住,他的唇仍未離開,整個人還更加過分的貼近了我的身體。
天,這么嚴(yán)實,我都不敢喘氣,現(xiàn)在更是已經(jīng)難以呼吸、就要窒息了!
我掙扎著瞪向這個比起皇帝更像個好色狂徒的男人。
而他卻還是面不紅耳不赤,甚至毫不知覺。
我的雙手正窩在他前胸的衣襟上,在云玨將我用力摟進(jìn)懷里時,我全力抓緊他的衣領(lǐng),我狠狠地抓緊他,想要支撐自己、更懷著不滿,想要連他的肉一起握在手中,讓他疼痛。可他不僅無動于衷,反而越發(fā)得意,將我桎梏的更緊,我看不到任何人,視野完全被他的胸膛遮蓋完全。但我能想象,我們兩人現(xiàn)在是以怎樣一種別扭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簡裙露的面前,我也能想象,云玨到底在想什么、接下來又會發(fā)生么。
剛想將頭從他懷里移出,云玨的手便又按住我的脖頸,一縷若無的風(fēng)卷過我倆耳際的發(fā)梢,糾纏后緩緩分離。他的眉頭又皺了皺。
這種時候,我又不合時宜的開始胡亂暗想了——原來皇帝的親吻是這樣迷人,怪不得天下的女人寧愿拋棄自由孤注一擲要討得皇帝喜愛。
帶著一身華貴的氣息,柔軟細(xì)膩且煦如暖陽。被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疼愛的感覺,真讓人像吃了大分量的迷魂藥一樣,十分暈眩。
雖然他只是將唇貼在了我的唇上,只是紋絲不動的貼著而已。
“皇上哥哥吉祥?!焙喨孤兜穆曇粲行﹤}促,不再帶著那滿腔的柔情和高昂的興致,有些蔫落。
“奴婢給簡姑娘請安?!痹锏惶鹑说穆曇粢搽S即傳入耳里,“簡姑娘怎還未回去?”
簡裙露沒出聲,聽得春夏秋冬小聲搶先答道,“我家主子豈是你一個奴婢可以過問的。”
“春夏秋冬,退去一旁等我?!焙喨孤墩Z帶責(zé)備,緩一緩又道,“元秋姑娘無須多禮,我家奴婢脾氣急躁些。我本是要回去的,但多時不見,有些話想和皇上哥哥說一說,就追著皇上哥哥的轎子去了,但是卻發(fā)現(xiàn)......皇上哥哥并不在轎子里?!?/p>
簡裙露稍一遲疑,元秋不禁輕聲笑了,“現(xiàn)下,怕是不太方便呢。”
簡裙露此刻應(yīng)是站在了我們身旁,我能想象她那幽怨?jié)M溢的眼神。
云玨,云玨,你竟是這樣怕簡裙露嗎?跟瘟疫一樣躲著,還不惜、不惜親吻親昵一個你根本不在意的人!
好,暫且不論別的,但單是在別人的注視下親吻,可就是一件實在別扭的事!我不能任由云玨這樣占我便宜,毀我清白。我試圖去推搡云玨,但微弱的抵抗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云玨將力氣增的更大了些。
“沒、沒事,皇上哥哥貫來風(fēng)流,裙露早已習(xí)以為常,不礙事的。”簡裙露到這時也還不忘了給自己留住顏面,輕聲從容道,“準(zhǔn)后姐姐剛剛?cè)雽m,且又端秀可人,皇上哥哥必定喜愛甚之?!?/p>
簡裙露你真會夸,你還不如直接夸我是個新鮮人兒,新鮮的厲害,比你以前見識過的美人們新鮮,所以你的皇上哥哥是在圖我的一個新鮮。
不過我也沒功夫理會簡裙露,應(yīng)付一個云玨,已經(jīng)耗去我所有力氣了。
“那簡姑娘,要不然先回皇上的文齋殿等候一會兒?”元秋道。
“不用麻煩。”簡裙露輕聲,“我該是時候回去了?!?/p>
突然間,身子上的熱度緩了緩,云玨和我拉開了間隙。
他的唇恍然已經(jīng)離開了,我愣了似的仰臉看他,只見他薄唇輕啟,齒間張合,語帶調(diào)笑,“呵,真不湊巧,裙露你來的不是時候。朕本想著這里無人,朕能與準(zhǔn)后好好快活一下的,竟被你看見了?!?/p>
“皇上哥哥,”簡裙露盈盈一眼珠淚,“裙露無意驚擾了?!?/p>
“不妨事不妨事?!痹偏k忽地看一眼我,將一只手臂環(huán)在我的腰上,“你準(zhǔn)后姐姐大度,朕也不會在意區(qū)區(qū)小事,反正后宮本就是朕風(fēng)流的地方,裙露你將來要是做了朕的妃子,這種情況可是要見怪不怪,而且還要懂得退避,哎,所以嫁給朕,難免會委屈個一輩子,裙露你可不要怪朕?!?/p>
“皇上哥哥此話怎講?裙露自小的心意皇上哥哥又不是不知,只要皇上哥哥開心,裙露怎會在意其他。能嫁給皇上哥哥是裙露的福氣,何況在太后娘娘跟前,裙露,早已許諾。”說到最后,她語露羞怯,顏帶緋色。
簡裙露乖巧溫婉起來,真是讓人忍不住憐惜,我要是男人我都想擁她入懷了,真不懂云玨為何如此厭她?
“小時候的事情難免久遠(yuǎn),”云玨毫不猶豫打斷她,“裙露你大好年華,尚可接觸許多比朕優(yōu)秀的男子,不必將自己自縛在這深宮之中。至于太后之處,你若不愿嫁,母后也是通情達(dá)理的?!?/p>
如此明顯的拒絕,簡裙露卻像是聽不出,“皇上哥哥無需掛慮,裙露,無怨無悔?!?/p>
本以為云玨是不會罷休,豈料他一揚(yáng)手,“好吧,隨你?!?/p>
“裙露謝皇上哥哥恩典?!焙喨孤稓g喜道。
我心中苦笑,還不知是不是恩典呢,他這么不想娶你,你硬要他娶了你,他不將你整死,就不是云玨了。
“對了皇上哥哥,剛剛來時看到你和準(zhǔn)后姐姐正在爭吵,”簡裙露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哥哥請恕裙露好奇。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為何皇上哥哥沒有上轎,而會還在這里呢?”
通過簡裙露游刃有余的淡然和故作好奇的單純神態(tài),看得出,她已經(jīng)瞧出了我和云玨之間的端倪。
“打是情罵是愛,夫妻吵架,才是恩愛?!痹偏k嘴快,沒有片刻猶豫,回答得干凈利落,“何況你也看到了,朕對準(zhǔn)后的寵愛,可是絕對無二的。對不對,寧兒?”
寧兒?我剛剛合攏的嘴又不禁張開了。
云玨,你惡不惡心?。壳颇汩L得倒是端正,為何處處都要糟蹋你自己的形象、糟蹋你不知幾世修來的絕世好皮囊?
我尷尬一笑,無語凝咽,目光下游,腰上的那只手緊緊地按著我,它的主人卻笑得異常輕松。
“姐姐好福氣,裙露多年來,從未見過皇上哥哥肯對哪位美人如此不吝言喜?!焙喨孤兜拿嫔峡床怀霾?,但聽她緩了緩的語速,知她并不真心。
“沒有任何美人可堪與朕的準(zhǔn)后相比,現(xiàn)在是,今后也是?!痹偏k淡聲。
“皇上哥哥,裙露聽聞準(zhǔn)后姐姐進(jìn)宮才不到兩日,”簡裙露道,“真是十分的好奇,皇上哥哥與準(zhǔn)后姐姐竟能在短短時日內(nèi)如此恩愛。”
“愛向來不是靠時間滋養(yǎng)的,”我道,“有人相識一輩子也只是相識,但有些人,才見一面便能夜夜魂牽夢縈。這就是情感的奇妙,裙露妹妹無需驚訝。”
云玨在我腰上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
簡裙露沒料到我會突然開口,愣了一下道,“姐姐真是一語道破玄機(jī),妹妹受教了?!焙喨孤段⑽⑿χ?,看向我的眼神卻變了許多。
“裙露,你剛剛說找朕說些什么話,現(xiàn)在便可以說了。”云玨的側(cè)臉,帶著似有似無的悅?cè)弧?/p>
“裙露只是有些想皇上哥哥,”簡裙露垂下眼簾,“既然準(zhǔn)后姐姐在此,那裙露便告退了。”
一瞬又同情心作怪。
我連頭也轉(zhuǎn)不開,只能直視前方道,“臣妾也該回宮了,不如皇上,就與裙露妹妹說會兒話再走吧?!?/p>
簡裙露忽然抬頭,有些狐疑的看我,不相信我會這么好心。
的確,我墨容雖然悲天憫人慣了,可還是個愛惜自己的人。我已經(jīng)很累了。自剛剛站起身開始,就眼前犯暈,一陣兒黑一陣兒白的。我自憐的想,早膳也沒顧上用,這會兒還有些口渴,想是快頂不住了。
可是云玨卻沒有放手,仿佛半個身子都黏在了我的身上,無法甩脫,聽我這般說辭,忽然將我又一把攬入了胸膛里,“朕可不許你走,朕還有許多話,沒有和你說完呢。”
實在是讓人尷尬的場面。
我心底道:云玨竟可以連形象都不顧,旁若無人的做戲,你這樣的皇帝我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自從入宮遇見云玨,我從前對帝君的神圣印象就已經(jīng)徹底顛覆了,眼前身穿龍袍、表面器宇軒昂的男人在我眼中根本只是一個枉顧禮節(jié)、目中無人、甚至毫無正常情態(tài)可尋的紈绔子弟。
“可是......臣妾累了?!蔽业吐暤溃娫偏k無動于衷,我佯裝步子不穩(wěn),狠狠將腳踩在了云玨的靴子上。果然,云玨肩膀微微顫抖,我剛想開口道歉,逃出他的胸口,可他卻搶先一步,“別生朕氣了,朕今日也是為難,雖然答應(yīng)過你不納妃子,但現(xiàn)下又不能與母后違逆,只好委屈你了。不過朕答應(yīng)你,今生今世,朕只會寵愛你一個女人?!?/p>
柔情蜜意的情話被云玨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的豪情壯闊,讓我忽略了他話里的栽贓陷害,狡猾心機(jī)。
女人都是這樣天真感性而又癡傻的吧?明知是假,卻有寧愿深陷的沖動。
我的胸口,起伏著眼前男人贈予的心跳,也許,還有心動,但幸好,它很微弱,我還能控制。
我告訴自己,他真的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所以,當(dāng)他的清涼的吻落在我額間時,我出乎意料的平靜。
云玨淺淺勾唇。
接下來,簡裙露似乎說了什么話,但我沒聽清。也許聽清了,但是遺忘了。不知是心跳過速的緣故,還是太疲倦,我沉重的眼皮終于是掉了下來。
眼前一黑,就這樣不知何年何月起來。
也好,如此一來,也不用費(fèi)盡力氣去和云玨啰嗦。如果醒來后,一切都恢復(fù)原狀,我沒有入宮,還在我家中愜意的做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爹娘還在身邊,多好。
我想我會很開心的笑著。
我膽小,我什么也不會做,我依賴爹娘,我只是一個注重表面的大小姐而已。我害怕呆在這樣的地方,這樣孤單的深宮,怕自己忘乎所以,因為我的夫君,是一個不像皇上的皇上,是我直覺中像毒酒一樣危險的人,讓人垂涎三尺,卻不敢喝下。
朦朧中,我聞見一股甜膩的味道,但是眼皮太重了,睜不開。
我的手指摸索了一會兒,松了口氣,還好不再是云玨的胸膛,而是柔軟的被褥。
我的不遠(yuǎn)處好像有許多人來來去去、進(jìn)進(jìn)出出,細(xì)碎的腳步聲很輕,偶爾卷進(jìn)些微風(fēng),讓我的面上癢癢的。
“動作輕點。”
“是。”
“朕便走了,好生照料準(zhǔn)后娘娘?!?/p>
“奴婢恭送皇上?!?/p>
剛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朦朧的身影,我又無力的沉沉睡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強(qiáng)烈的饑餓感將我神智催醒,我的力氣恢復(fù)了許多,睜眼便看見一簾優(yōu)雅的紫色流蘇簾。我坐起身,發(fā)現(xiàn)竟然是躺在了紅色鴛鴦錦緞上,這是哪里?這不是我的惠芳宮。我的惠芳宮哪有如此多華麗的擺設(shè)?我的惠芳宮哪有如此好看的床帳、床鋪?
眼光眺向床賬之外,除了我床前的方桌上有一盞雕籠燭燈,四處都陰暗無光。
原來已是深夜。
一股濃郁的甜味若隱若現(xiàn),我掀開紫色流蘇床帳,想去端來方桌上那盞雕籠燈,卻不知手上碰到了什么,只聽“啪”一聲脆音,打碎了這寂夜的沉默。
“娘娘、娘娘,您醒了嗎?”是元秋的聲音。
“元秋,是你嗎?”我心里欣喜,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干的冒火,嗓音有點嘶啞。
“是奴婢,娘娘?!币皇鵁艄獯蛄亮怂闹艿钠嵘?,元秋提了兩盞燈籠,急促的走向了我,“娘娘別起身,奴婢來伺候您?!?/p>
元秋躬身將燈籠架好,四處都明亮了很多,我這才安下心來,卻聽得她一聲微弱的嘆息。
“真可惜了,這可是皇上特地賞賜的華國貢品——蜜汁甜參羹,能補(bǔ)血養(yǎng)氣,對女人的保持容顏美麗有很大功效,是很希貴的呢?!痹锟戳艘谎鄣厣系臇|西道,“娘娘可知,這甜人參數(shù)百年來才產(chǎn)一顆,只有華國那樣奇特的地域才有,而且數(shù)量也很少,聽說這次進(jìn)貢只有五顆,太后歷來會有兩顆,這便只剩了三顆,皇上竟會舍得贈上一碗給娘娘實在是莫大賞賜。”
“你說云玨賞賜我?”對這突入其來就可惜掉了的甜人參,我十分訝然,但更不解。
我又沒做什么好事,他怎么突然這么好心?
“皇上何止是賞賜娘娘啊,”元秋說到此,不自禁的笑了,“娘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元秋從未見過皇上如此重視一個女子呢,娘娘有福了,才剛?cè)雽m的皇后便能奪得皇上的寵愛,娘娘您怕會是第一人。”
“寵愛?”我道,“怎么可能,云玨會寵愛我?他只是利用我而已!”
“娘娘此話差矣,”元秋低聲,“娘娘別看皇上平日里冷淡難懂,其實皇上是個心思細(xì)膩的人,他可以這樣對娘娘,元秋覺得他是真為娘娘想著了,娘娘可得好好把握?!?/p>
“等等,云玨,他到底對我做什么了,你先給我說清楚。”我有些犯急起來。
元秋忽然清靈笑了出聲,“娘娘早上暈倒了,可曾記得?”
我點點頭。
“那娘娘記不記得是誰將你抱回來,再輕柔的放在床上的?”元秋眼光靈動。
“難道是......他?”我有些遲疑。
“娘娘您一下子暈倒在了皇上懷里,您不知道那時皇上的表情,真有些不尋常呢。”元秋道,“您不僅把奴婢嚇了一跳,看來也把皇上嚇到了。別看皇上平時并不待人有多好,但是皇上的心腸元秋了解,他肯定是最善良的皇上。娘娘暈倒那時奴婢想叫了轎子抬您,可是您知道皇上怎么說嗎?”
“怎么說?”
“不用,朕來?!痹飳W(xué)了一遍,“一句話也不多說,皇上抱著你就回了惠芳宮。”
“當(dāng)時簡裙露還在嗎?”我問。
“在是在的,不過皇上并沒顧及到她。”
她在,那便是做戲而已。我在心里跟自己說,對元秋無奈笑笑,“我餓了,有什么吃食沒有?”
“當(dāng)然有了,皇上走前已經(jīng)叫人備好了全是賞賜給您的御膳?!痹镙p輕扶我下床,將燈籠提上,淡淡對周遭喊道,“來人?!?/p>
來人?我記得惠芳宮沒什么下人。
“吱呀——”一聲宮門作響,細(xì)碎的聲音在黑暗中逼近,約莫是一隊下人,分了長長的兩排,緩緩走向元秋,每人手中提了一盞燈籠,一下子讓冷寂陰暗的空闊宮殿變得如白日一般光明亮堂。
“奴婢給準(zhǔn)后娘娘請安,娘娘吉祥?!睖喓穸R的聲音,男女混雜,卻是很整齊的響起。
我再度訝然,看向元秋。
“這是皇上新賞賜給您的下人,共十六人,男女各為八人?!痹锏暎瑳_跪叩的下人們道,“娘娘要用膳,你們快點去熱菜。”
“奴婢遵命。”齊聲答道,每人從前廳的長桌上端了一盤菜,按次序進(jìn)出熱菜。
我看了一眼桌上被數(shù)盞燭燈照的如若畫卷的御膳,心里歡喜起來。
“元秋,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這并不像是我的惠芳宮,我來時這里明明并不奢華的,難道是我眼花了嗎?”我有些激動的問。
“娘娘沒有眼花,”元秋笑道,“是皇上,皇上嫌這里簡陋,趁您睡著,叫人重新?lián)Q了桌椅飾物,連您睡的床帳也是新?lián)Q上的?!?/p>
“這個云玨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對人好起來,到讓人不可思議了?!蔽亦哉Z,就算他是在做戲,也做得夠了。心里莫名的欣然起來,我坐在長桌前,準(zhǔn)備用膳。
“娘娘且慢,皇上吩咐了,在用膳前要讓娘娘喝藥?!痹镞B忙襠下我的筷子。
“藥?”
元秋微微點頭,從一旁將一碗褐色的湯水端至我面前,“這是皇上叫御醫(yī)為您請過脈后,特地熬來的藥,治療風(fēng)寒效果很好,還特地加了些糖,不會很苦?!?/p>
望著褐色的藥湯,我忽然不知所措。
這個云玨,怎么又想起對我這么好了?他的溫柔,真叫人捉摸不定,如果他真心喜歡上一個女人,會是什么樣子呢?連做戲都會讓人感動,他可真是了不起。
“對了娘娘,”元秋想起什么似的道,“您還記不記得,皇上抱您到床上時,您做了什么?”
我睜大雙眼,我做了什么?
我還對云玨做了什么嗎?我的眼里映出了元秋帶著濃郁笑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