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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同時,我看清了路面上的東西——三角鐵釘!
嘭!嘭!
接連兩聲巨響,車頭猛地下沉!
盡管周伶反應(yīng)迅速,但對方來的太突然,再加上我們車速快,車胎還是被扎爆了。
緊接著,車身便不受控制的朝右側(cè)滑去,在路面上激起大量的煙塵。
“抓穩(wěn)!!”
周伶大喊之際,車子已然沖出了公路。
轟——!
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將人籠罩。
再睜眼時,周遭景象均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世界也仿佛陷入到慢放的無聲電影中。
我們被震蒙了。
無論大腦還是軀體,都成了“加載狀態(tài)”。
等徹底緩過勁兒來,三個人早被從車?yán)锿铣鰜?,捆成了粽子?/p>
這時就聽一個人操著方言,大呼小叫的說:“耳立嘞亮哥!泥是真油一套,這群認(rèn)還真來了機(jī)南了!”
“那是!”又一人道:“窩哏泥碩,亮哥這揪叫深吉妙算!”
......
循著聲音望去,媽的,就是那個小平頭!
他正在翻看我們的手機(jī),還好周伶早有準(zhǔn)備,叫我們把通話記錄全刪了。
除他之外,周圍還有五個人,其中三個圍著他各種溜須拍馬,另外兩個則正在車?yán)锓瓥|西。
我看向周伶,低聲問:“伶姐,怎么辦?”
“不急,看看再說!”
這時,小平頭也注意到我們醒了,便走過來蹲下,一臉得意的問:“跑啊?咋不跑了?”
“招捉嘞招捉嘞!”
周伶剛要開口,一個眼鏡男忽然從車?yán)锿顺鰜恚嶂鴤€布袋子說:“亮哥,就這雞樣,憋了煞也木油!”
“哎!窩又招見一個!”
另一個人也退了出來,舉著一件東西道:“亮哥,泥砍砍這是煞?”
又找見一個?
我一愣,樣品一共帶了五件,都裝在布袋子里了,他怎么能又找到一個?
不料我抬頭一看,人直接懵了!
我當(dāng)時看見了什么?
那小子手里,竟拿著一個水綠色的玉髓罐子——寶貝罐??!
周伶我倆的目光,同時投向了建新哥。
昨夜我們翻完石棺,就開始在盜洞下方堆磚,這個過程中,只有建新一個人回去過,我當(dāng)時還問他干啥去,他說進(jìn)來的時候沒仔細(xì)看,要再回去參觀參觀。
當(dāng)時誰也沒往這上邊琢磨,畢竟這東西用途太特殊了,再加上周伶還說了不值錢。
可沒想到,他竟然偷著給拿出來了!
然而比起這事兒,接下來一幕,才真叫我驚掉了下巴。
小平頭接過罐子,翻來覆去看了兩眼,隨后只聽“啵”的一聲,他特么居然給薅開了!
不過。
開罐的瞬間,卻并沒出現(xiàn)什么“大寶貝”,罐子里只飄出少許棕黃色的粉末,同時還有一股異香逐漸擴(kuò)散到周圍。
沒錯,是香味。
這肯定跟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樣,因?yàn)楫?dāng)時我也有這種疑問:不應(yīng)該是臭味或騷味么?
后來我才知道,香味的來源叫做“八寶散”,也就是那些粉末。
八寶散的成分一般是石灰、麝香、沉香、辰砂、潮腦、樟腦面、透骨草以及珍珠末,不僅能驅(qū)散異味,還能夠防腐驅(qū)蟲,有此類需求的朋友,不妨借鑒一下哈!
但相比于氣味,我更大的疑問是:里邊的東西去哪了?該不會,叫建新哥給扔了吧!
沒等我多想,小平頭就又做出了一個更為辣眼睛的舉動。
他注意到香味后,直接伸出手指,從罐子里摳出一撮粉末,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起來!
完后他看了看指尖上的粉末,似乎是覺得不過癮,就又摳出一塊已經(jīng)結(jié)了塊的,搓碎了繼續(xù)聞!
這給我看的都有點(diǎn)惡心了......
誒?
不對!
我忽然意識到:小平頭不認(rèn)識寶貝罐!否則他絕不可能這么干。
那照這么一看,雖然尚不能判斷出他是不是同行,但可以肯定,他絕不是什么內(nèi)行。
“噗嗤......”建新哥沒忍住,笑了出來。
砰!
旁邊那個眼鏡男上來就是一腳!
“笑泥罵!”
他薅住建新哥的衣領(lǐng)子,狠聲說:“憋了東西在哪?施相了就肝快說......”
“好了!”
小平頭站起身道:“天亮了,先離開這再說!”
......
大概半個小時后,我們被帶到一處民居里。
小平頭并不急著逼問長海叔他們的下落,而是拿出樣品,一樣樣觀察起來。
我仔細(xì)打量著周圍,發(fā)現(xiàn)這地方裝修不錯,無論庭院還是堂屋,雖然說不上豪華,但到處古香古色的,很有韻味,尤其茶幾上,還擺了一盆油光水亮的君子蘭,這跟小平頭的氣質(zhì)有點(diǎn)不相符。
“呵~”
周伶忽然笑了一聲,又些嘲諷的問:“看的懂么?”
小平頭臉色一沉,沒接話,而是反問道:“你挺牛逼?。俊?/p>
這話一說出來,我和建新當(dāng)場愣住。
先前小平頭講的是普通話,而且就開了兩次口,我倆都沒聽出來。
現(xiàn)在冒出這么一句,這口音我們熟啊!
“臥槽!兄弟,東北的???”
建新哥興奮的往前鼓擁了幾下:“兄弟,俺也是東北的,兄弟你哪......”
“閉嘴!”
小平頭猛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齒道:“誰特么是你兄弟?”
“你特么還好意思說?幾個大老爺們,卻跟著一個南派娘們兒混,真尼瑪磕磣!”
“呦~”周伶臉上的嘲諷更濃了,“聽你這話,想替北派清理門戶?那怎么著?把我們埋了?”
“呵!以為我不敢?”
小平頭面露陰狠:“你一個南派耗子,卻跑到我們北派的地頭上動土,我埋了你也是天經(jīng)地義!”
“你們南派,就沒一個好東西!”
我看出來了。
這貨開口南派閉口北派的,指定是跟南派有什么深仇大恨,于是我連忙拱了拱周伶的屁股,意思是你先別拱火了,萬一把這小子惹毛了,沒準(zhǔn)真會下什么黑手。
不料周伶越說越來勁!
“呵,就你?”
“你算哪根蔥?就你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也配自稱北派?”
“臥槽!”
小平頭瞬間急了,隔著茶幾就蹦了過來,一把揪住周伶的衣領(lǐng)吼道:“你特么再說一遍?!”
怕周伶吃虧,我和建新哥趕忙打圓場,勸他別沖動,有話好說。
結(jié)果周伶絲毫不慫。
她揚(yáng)起頭,噙著笑意,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萬遍,你他媽也是不配!”
“你......”
就這時,入戶門突然被推開,一道低沉的話語聲傳來:“呵呵,他不配,那我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