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不必考慮。那是極深的一汪水，盛人心、盛家國，須以安穩(wěn)為地，才能看見它最好的樣子。

眼下軍國事多，把那面鏡子立得太早，只會叫人分心。水滸傳也不行。它寫的是反與起，江湖的豪氣與規(guī)矩的對撞，熱則熱，鋒也太直，大宋當下要把人心往里收，不是把刀往外遞。

三國與西游擺在面前。他把兩部書的骨頭摸了一遍。三國是棋，講的是勢，是合縱連橫，是天下的權(quán)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