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是我爸生前收養(yǎng)的貧困生。

高二那年，為了保護他，我被校外的混混拖進巷子。

再醒來，我成了傻子，肚子也鼓起來了。

顧敘輟學打工，賺錢帶我去做手術，把肚子里的臟東西拿走。

但他還是每晚都會用滾燙的水，一遍遍擦洗我的身體，直到皮膚通紅。

“寶貝不怕，我會照顧你一輩子?！?/p>

后來，顧敘把自己卷成了顧總，找了個醫(yī)生姐姐照顧我。

可慢慢的，顧敘身上浸透了醫(yī)生姐姐的味道，還開始喊她寶貝。

所以混混哥又來找我時，我決定跟他走。

顧敘卻徹底失控了，他把我鎖在房間里，猩紅著眼質問我：

“我為你毀了自己的人生，你為什么這么賤！”

我聽不懂他的話，卻看懂了他的痛苦。

我告訴自己乖乖的，再等等。

混混哥說我很快就能走了。

我不要再是顧敘的累贅。

——

我貼在門板上，聽著顧敘罵我。

“周悅聞，你給我待在里面好好反??！”

顧敘剛才的樣子好嚇人，眼睛紅得像滴血，他說我“賤”。

我不懂這個詞的意思，但我知道，他生氣了。

因為那個叫陳鐸的混混哥來小區(qū)找我，我說要跟他走。

顧敘當場把陳鐸趕跑，然后把我拖回來，鎖進了這個房間。

房間里很暗，只有一盞小小的臺燈亮著。

我看向床頭柜上的合照。

照片里十八歲的顧敘和我穿著校服，他羞澀笑著，我站在他身旁。

顧敘向爸爸發(fā)過誓，他會永遠對我好。

可現(xiàn)在他對我一點都不好。

門外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是醫(yī)生姐姐，溫晴。

“阿敘，悅聞又犯病了？你別生氣，她不是故意的?！?/p>

顧敘的聲音疲憊不堪：“她想跟那個毀了她的混混走！你說，她是不是存心要我的命！”

溫晴嘆了口氣。

“她病了，什么都不懂。你為她付出了這么多，誰不夸你一句情深義重。別為這種事氣壞了身子?！?/p>

我縮在門后，抱著膝蓋。

腦子里很亂，只有一些畫面是清晰的。

冰冷的手術臺，顧敘緊緊抓著我的手，他的指甲掐進我的肉里。

“寶貝不怕，臟東西拿掉就好了?！?/p>

“我會娶你，照顧你一輩子。”

天黑了，顧敘開門進來，他每天都準時給我洗澡。

顧敘挽著袖子，把我的手按進水里。

很燙。

我瑟縮了一下，想把手抽回來。

他卻抓得更緊，“你今天臟了，要洗干凈?！?/p>

熱水從我手臂蔓延到全身，皮膚很快就紅了。

“......燙......”

顧敘拿起刷子，仔細擦洗我的每一寸皮膚。

“我給你洗了這么多遍，還是臟！他們?yōu)槭裁床慌獎e人就弄你，因為你賤！”

他的動作很重，弄得我很疼，可我不敢哭。

因為哭了，顧敘會變得更兇。

直到我的皮膚被刷出血絲，顧敘才滿意地停下來。

他用干燥的大毛巾把我裹住，抱我回床上。

我蜷縮在被子里，身體因疼痛而微微發(fā)抖。

顧敘看了我一眼，推門出去。

“別裝，穿好衣服出來吃飯?！?/p>